顾樘半眯着眼探究地看着沉婉,他真的是失策,失策良久,一时间竟然差点就让沉朔得逞,让她得逞!
顾樘握紧了扶手,不过现下为时未晚,他还有的是时间来修正错误。
一室静默,冰冷的气氛中,顾樘面无表情地看着沉婉:“朕只知道你在宫里嚣张跋扈,不知道你的性子已经烈成了这样。”
嚣张跋扈?
沉婉的双目微瞠,已被刺痛的心瞬间又被泼了一盆冰水。
浑身上下是彻骨的寒凉,她喃喃地道,“嚣张……跋扈?”
他在说她嚣张跋扈?
“怎么,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难道朕还要赞你一句为人贤良淑德吗?”
顾樘勾起嘴角。
嚣张跋扈?
须臾,沉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眼中的泪控制不住地往下坠。
“啪嗒啪嗒”
一滴滴地砸在青石砖上。
顾樘的目光有一瞬的刺痛,转瞬却又深恨自己此刻还在心软,他攥紧扶手。
“是,我嚣张跋扈,我不贤良也不淑德,”
沉婉看向顾樘,怒笑道,“那皇上大可不必纵容我!”
又讥笑,“更不必纵容我到如今!”
“眼下倒是会开口了,”
顾樘哼了一声,“放心,朕知错就改,不会再纵容你了。”
沉婉撇开头。
顾樘轻“嗬”
了一声,“一个不妨,倒是被你愚弄至此。”
沉婉没有回头,她“哼”
了一声,既然如此:“那皇上快些改过吧。”
顾樘捶一下扶手:“朕正有此意呢!”
沉婉冷冷地用侧脸对着他。
顾樘已然被她气得有些眼晕,脾气硬成这样,他又狠捶一下扶手,便是沉朔都不及她!
顾樘冷静了片刻,沉声问道:“方子从哪里来的?”
真的只是吃醋吗?
沉婉的眼睫一颤。
“那么个方子,怕不是你自己可以得来的吧?”
“不说?”
顾樘提了提唇,“是春月……还是沉朔?”
“图谋什么,又是谁教你的?”
春月、哥哥、图谋?
沉婉终于转回了头,她不懂他的意思:“没什么方子,那些丸子是臣妾从前未出阁时,私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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