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从裴谞上了赛台,他身上佩戴着的那只玉笛之上的气息就让温卓有些不受控地焦躁,实在是很难不在意。
温卓的目光在那玉笛上停留了许久。
比试正式开始。
裴谞不敢和温卓对视,于是颤巍巍地鞠了个躬,然后弱柳扶风哆哆嗦嗦地把玉笛从背后抽了出来,“前……前辈先出招吧。”
自从见到了这个玉笛,温卓的太阳穴就胀胀地跳。
他抽出了一只手揉了揉眉心。
最好是速战速决。
温卓回一礼,“那便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温卓便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离开了原地,像剑一样朝裴谞袭去。
体术。
一丝一毫灵力和法术都没有的体术。
裴谞的惊恐溢于言表。
他细胳膊细腿,年年体术不及格,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在太阳底下扎马步,在一片尘土飞扬里大展拳脚。
浑身是汗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温卓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人不善体术,他这次选择用体术,虽然偏激,但倘若能成,那自然是最快的方式了。
裴谞哆嗦着直往后躲,“不要,不要过来……”
他呜咽着几乎有了哭声,无助地胡乱摆着手,那玉笛在他手里几乎要被甩出残影。
那玉笛一动起来的瞬间,温卓就觉得自己的心脏随着那摇晃的节奏咚咚跳,其力之大仿佛就要撑破他的胸腔。
略微出神之时,他手下一时没收住力,几乎是全力一肘朝裴谞胸口袭去。
台下的镜遥随着所有观赛者一同倒吸了一口气:“嘶——”
原佰也愣愣转头向克古鲁问道:“温兄这力是不是没收住?这一胳膊下去对面的小兄弟可如何能受得住?”
克古鲁没回答,只看着台上的温卓。
别人或许是不了解,但是他可是很清楚。
温卓平日就是个很克制的收敛的人,动起手来更是十二分的有数,修练之时的控制力可谓是精准得让人毛骨悚然。
灵气大肆卷过却连小花小草的叶片都能稳稳避开的人,断不应该有动动拳脚之时“没收住力”
的时候。
克古鲁看着显然有些不对劲的温卓,眉头皱得很紧。
哪知台上,那畏畏缩缩可怜得和只被欺负的小狗似的裴谞并没有大家担忧的“非死即伤”
。
只见他手里摇得要起飞了的玉笛忽然闪出了一道白光和气浪,高约十尺,冲击力直接顶得温卓后撤了两步。
温卓脚下运气缓和了后坐力,堪堪站稳身形。
那气浪爆出的一瞬间,温卓的头“嗡”
得空白了一瞬,骤然的撕裂般的疼痛叫他险些要站不住。
温卓耳边一时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有自己沉闷的呼吸和如雷的心跳。
台下忽然响起一阵惊呼。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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