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澜想了想:「Grade9?G9,相当于初三。
」
沈宜团算了一下:「那你今年多大,你怎么不念书了?不对呀,那算起来你好像比我还大年纪。
」
李微澜:「根据读书的年纪来算年龄放在我身上一点都不准。
其实我父母很不喜欢我……好吧,我是所谓的……」
李微澜双手竖起两根手指,指节屈了屈,作双引号状:「是所谓的私生子。
爸妈都有原配,原配更讨厌我,他们不许我出现,所以我过得像个小老鼠一样,他们发现了我我就得搬家。
我根本没办法安心念书,只能快点修完学分,然后跳级上大学。
」
沈宜团被他吓死了,李微澜是什么逆境天才。
李微澜赶紧说:「这并不意味着我很聪明,上的学校都是家里花钱捐的,期末考试刚好合格那种。
又跳级念完大学,然后我就回来了。
」
之前的人生仿佛像一场漫长的流浪。
所以李微澜习惯一直随心所欲地活着,得过且过,累了就摆烂,不去认识新的朋友,没有努力的人生目标,每天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个自闭患者一样自娱自乐。
那时候李微澜还很小,他也不知道能在现在的房子住多久,能跟现在的认识的新朋友维持多长时间的友谊,能再跟院子里的那只亲人的小鸟说多少次早上好。
很多时候,李微澜都没有准备好,又猝不及防地被迫迎来告别,被父母安排到下一个新地方住。
当然,也并非全部是父母的错,李微澜本身也像只骄傲的小猫一样,自尊自傲,在一段关系里根本不懂得忍让和体谅。
李微澜对外面的世界缺乏耐心,他本就早熟,在他的眼中,相同年龄的人在乎的事情为什么总是如此俗不可耐,愚昧至极?
每天就想着跟不同种族不同肤色的男的女的性||交,跟尚未进化完全的野蛮人一样,永远狂热地追随着那一瞬间的多巴胺,有意义吗?又能得到什么呢?
酒精也好无聊,夜店轰炸的灯光总带着污浊的气息。
毒|||品更加无聊,而且吸|||毒会让人变得很丑,会毁掉整张脸的!
李微澜是坚决不会碰的。
同龄人讲的话为什么总是既聒噪又吵闹?同龄人都在害怕他,因为他姓李?这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同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到底有什么可怕的?肤浅,虚荣,庸俗,墙头草,全部都给他滚。
不过,李微澜倒打一耙,开始跟沈宜团装茶:
「念书的时候都没有人跟我玩的,我闲着没事干,除了每天在家里看电影写光头强熊大熊二的黄文……」
沈宜团笑着推了一下李微澜。
李微澜又拍了一下沈宜团,收着力气的,像小猫用肉垫扒拉人一样,沈宜团一点都不痛。
李微澜继续说:「也会偶尔会出门看演唱会,经常会有很多乐队或者歌手巡演。
我觉得舞台其实蛮有意思的。
后来还是参加了学校里面的乐队社团或者戏剧文化节,也需要用到一些音乐,我就去学呀。
反正没什么事做,也没什么人管我,我就在家里写啊写,久而久之就会了。
」
沈宜团说:「你好像不是很喜欢那段自己一个人度过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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