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间不多了,还有事未了,一定要亲自与你定下来。”
祁老帅哥斩钉截铁道。
双胞胎心里皆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祖母和祁正?他时间不多了?
“你说便是。”
史老太太终究无声软了下来。
“三件事。
第一,这个给你,以后不许再去当铺了。
这些银子本就是为了娶你存的,就存在隆和钱庄,各直隶省都能兑换。
这些首饰我帮你赎了回来,你到底是怎么过不下去了,连这支钗也拿去当了?”
“你打听我的事做什么?我为何要你的银子?十万两?你哪一路贪来的,我不要!”
史老太太口不择言。
“珑儿!
这银子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吗?我当年走南疆拼了命赚下的,就是为了即便家族反对也能和你在一起……”
祁正大人闷声咳嗽起来,“咳咳咳……还有,这银子你必须要,这是我要给我孙媳妇的聘礼,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珺儿只留下这俩孙子,老大珩儿不行了,叫胡氏抱过去给惯坏了,我也不敢开这个口。
老二瑜儿却是个好的,我看中你们家小四儿了,两个虽然小,趁着我没死,把聘礼给你,先订下这门亲,这些银子,这些首饰,都是给小四儿的,你拿着!”
史君媱浑身战栗,史家小四,除了她还有谁?
这回史老太太底气没那么硬了,就史君媱到处拼凑来的情报看来,当年未必是祁正对不起阮玲珑,而是阮玲珑穷作,把祁帅哥安排好的路生生给走偏了。
按照祁正的说法,娶何珺的事,他是留了后手的,却万万没想到,没等他实施后面的计划,阮玲珑姑娘已在众目睽睽之下跌入了一个穷书生的怀抱,还当众亲了人家,征西侯府迅速定了亲,祁帅哥气得大病一场,再无当年锐意进取的豪情壮志。
“我们史家门楣太低,配不上你国子监祭酒大人家的嫡孙。”
史老太太仍旧不肯罢休。
“第三件事,我命不久矣,你就不要再气我。
此生就这样了,我们的事来生再说吧。
瑜儿和媱儿的事我会安排周全,你不必再给她看亲。”
祁老帅哥一语惊醒梦中人,说罢就要迈腿出亭子。
“哎,你等等!
祁正,你站住!
你说清楚!”
史老太太已是满眶泪水,急得直跺脚。
“你还在乎我么?我前年就得了咳症,重金购药拖着,也就是这两年的命了。
我的事你不必在乎了。
史家的孩子,我都看了,我最喜欢媱儿那丫头,她最像你,天不怕地不怕,瑜儿是个好孩子,有他护着,媱儿几十年的安稳是跑不了的。
我今天特地让瑜儿来看媱儿,我们没法的事,让孩子们去完成吧。”
怪不得!
祁瑜那风流种一派志在必得的模样,原来他早就知道,今日不过来验货,看看长相是否合他心意。
又是半晌的沉默,史君媱似乎听见无声的啜泣,祁老帅哥又说:“行了,别哭了,看见你还能为我哭,我也就知足了。
这几样首饰你收好了,别再弄丢了,叫媱儿出嫁的时候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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