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说出这种话不用过脑子啦。”
宋见秋低头换鞋，闻言忍不住笑了笑。
既然说话不过脑子了，是不是问什么都会如实回答？
这么想着，她漫不经心地问到：“你喝醉会断片吗？今天说这些，明早还记得吗？”
“不记得，”
沈未明似乎还很得意，“所以可以尽情丢人！
反正不记得。”
她穿上拖鞋斜斜地往客厅走，一头倒在沙发上。
宋见秋端了热水过来，拿出蜂蜜来舀了一勺兑进去。
搅拌均匀之后，她拿着水坐到沈未明身旁，拍拍她让她坐起来。
沈未明坐起来，两只手抱着水杯喝，稍微有点热，她还知道吹一吹。
“刚才进家门的时候说的什么来着？”
宋见秋忽然问。
“说……说……”
沈未明是真的不记得了，她小口地吸溜水，脑海里只有窗外那一弯月亮。
“有这么热吗？”
宋见秋伸手摸了摸杯壁，根本就是温水，所以这人就是不想喝吧。
“快喝，喝完去睡觉了。”
沈未明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仍然抱着杯子不喝，但是微微向杯子低着头，一双眼睛抬起来看她。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样盯着你看，也不说话，也不干什么，就只盯着你看，”
一小会儿的沉默之后，她又恢复了喋喋不休，“因为这样时间过得很慢。
人要是不用睡觉就好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看着你。”
她想住进宋见秋的影子里，这样，她可以陪着宋见秋到任何地方，也可以永远看到她。
宋见秋心里薄薄的水面咕噜咕噜地冒泡，可她也不敢说这就是喜悦。
或许这种话正是她想要听到的，可沈未明的爱与服从，会带给她更深的贪念。
“有些事我一直不太懂……”
她开始说了，说那些不知不觉在她心里滋生的阴暗面，“爱情这种东西，什么会让它消失呢？消失的时候是突然消失了，还是慢慢不爱了？”
沈未明现在呆头呆脑的，宋见秋不确定她能不能获得这人的答案，但她提出这种问题，只会在这种对方不会记得的时刻。
“那不一定啊，都不一定。
虽然都叫做爱情，但其实是很多样化的感情。”
沈未明好像很满意自己的回答，说完之后嘿嘿一笑，在宋见秋思考下一个问题的时候，伸出舌尖来一点一点舔着杯里的水。
的确，她根本不想喝，只是拿在手里当个玩具罢了。
“那你呢？你的爱情会怎么消失？”
“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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