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温靖煊的脸色瞬间煞白。
“啊对了，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
温予柔缓缓站起身，来到温靖煊的身旁：“我怎么忘了当初被那陈氏软禁的时候，某个人是怎么的助纣为虐，又是怎么的嫌弃亲姐胸无点墨，愚钝不堪。”
“更甚至在我离开温家后，又是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我的名声的。”
“你说，对不对啊？”
温予柔每说一句，温靖煊的脸色就更白上一分。
“对……对不起……”
温靖煊的眼眶通红，喉咙里仿佛吞进了一个秤砣般难受。
“我不接受哦。”
温予柔笑着，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一般。
温靖煊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苦笑。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大姐姐是真的不在乎他了，甚至早就将他跟陈氏等人归为一类人。
温靖煊的喉咙很是干涩，艰难道：“我已经决定参军，去边疆保家卫国了，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见面。”
“如果可以的话，大姐姐可不可以看在我们本是同根生的份上，待日后清算时，留他们一条命？”
温予柔笑了：“哎呀不错不错，真没想到咱们温家还出了你这么个大好人呢。”
温靖煊：“大姐姐，算我求你了。”
“你求我啊？”
温予柔笑了：“那你说，温予柔在冬天里与野狗争食时应该求谁呢？”
“温予柔被抛弃在荒郊野外，差点死无全尸的时候应该求谁呢？”
温靖煊被问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温予柔笑得越发灿烂：“你看，你也知道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世间哪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啊，无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温靖煊沉默了良久，眼角的泪水瞬间崩落：“对不起……”
“你不应该跟我说对不起。”
温予柔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横在温靖煊的脖子上：“你应该去问你阿耶和陈氏，还有温予晴他们，看他们愿不愿意以死谢罪。”
“放心，若他们愿意以死谢罪的话，我会留他们一个全尸的。”
温靖煊哭泣道：“为何一定要手足相残？而且二姐姐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孩子是无辜的！”
“大姐姐放下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所以我选择了斩草除根。”
温予柔眼底满是恶劣：“你放心，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在一起才对，所以我会把你们全部都送下去，让你们能够在地下继续相亲相爱的。”
温予柔的表情很是认真，那被恶劣浸染了的眼底充满了杀意。
被这么一双眼睛注视着，温靖煊在这一刻毫不怀疑他的这位大姐姐刚才说的话的真实性。
大姐姐是真的要他们全家都去死！
“你……”
温靖煊有些不敢置信：“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你说呢？”
温予柔收回手，仿佛刚才蹭到了什么脏东西般，用帕子一点一点地擦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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