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是一种体力活,所以回将军府的时候,廉珩是被人抬着回去的。
“瑾瑜哥哥,廉珩大哥不会死了吧?”
看着廉珩眉毛底下挂着的那两个大核桃,温予柔紧接着绞着手里的帕子,感觉自己以后很难再直视人类的眼睛了。
“放心,不过是哭了会罢了,死不了。”
陆瑾瑜不以为意,对还在兴奋的张石说道:“今天给廉珩算薪水,毕竟人家也出了力。”
温予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声提议:“毕竟朋友一场,要不再给他请个大夫瞧瞧?”
陆瑾瑜点头:“阿柔说得有道理,顺便再给他请个大夫瞅瞅。”
张石一脸感动:“还是夫人心善。”
温予柔羞涩一笑:“一般心善。”
还在担架上躺着的廉珩:“……”
听听这是人话吗?
就没人为我发声吗?
而且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眼睛!
我的眼睛!
不会是瞎了吧?
呜呜呜我这也太可怜了……
然而任凭廉珩再怎么想哭,却再也哭不出来了。
他的眼睛早就肿成了核桃,眼珠子都被夹得看不到了更何况是哭?
廉珩绝望的瘫在担架上,宛如一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般。
“哎呀,廉珩大哥可真是太可怜了。”
温予柔心疼道:“瑾瑜哥哥你瞧,廉珩大哥都快碎了。”
廉珩:“……”
好狗血,好恶毒的形容。
偏偏陆瑾瑜还点头附和:“阿柔说得对。”
廉珩沉默。
你个妻管严!
我代表全体男人鄙视你!
或许是哭的太狠了点,把脑袋里的水份都哭出来了吧。
下午,廉珩就发起了高烧。
高烧不退的同时,廉珩的嘴里还迷迷糊糊的骂着“一对狗男女”
。
为佘老先生的关门弟子被当今太子殿下始乱终弃的流言盖上了铁证。
佘老先生也来看过一次,小老头盯着廉珩的屁股看了看一会儿,眼底很是复杂。
没人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只是佘老先生在离开的时候,头发都白了一大撮。
佘老先生身为当世大儒,其门下的学生遍布朝野内外,而且如今大多数都已经出人头地,更甚至为天子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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