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你记得吗？”
“没看到正脸，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但是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而且他的装扮，应该是会所的侍者。”
慕千雪如实回答道。
“这就难办了啊，从嫂子你说的这些线索里面，已经可以很清楚说明这就是一起栽赃嫁祸的凶杀案，可是……”
方文有些头疼的拍了拍脑袋，烦躁的揪着头发。
“可是什么啊可是！
方局，小雪是我的好闺蜜，她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
说句不好听的，以小雪的身份，她有必要去杀人吗？就算杀人犯得着自己动手吗？别人不知道秦昊，你还不知道？有什么人会比秦昊更擅长做这种事？”
林欣怡焦虑不安，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眉头紧蹙瞪向方文。
方文知道林欣怡是担心慕千雪才会如此失态，也不计较她冒犯上司的恶劣态度，而是表情严肃的解释道：“我当然知道这些，可是别人知道吗？法官知道吗？嫂子的话我们肯定是相信的，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只是嫂子的一面之词，其中并没有能够洗脱嫌疑的证据，所以，在他们看来，嫂子就是案子的最大嫌疑人！
林欣怡，你先给冷静下来，好歹也是副局长，这么最基本的东西你不知道吗？如果你真的想要证明嫂子的清白，就想办法找出证据，你是嫂子的朋友，我也是，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同样也是警察，要讲究证据！”
前面还能说是解释，后面方文就是单纯在训斥林欣怡了，或许是年纪大了快要踏入不惑之年，又或许是曾经和秦昊一起在部队里经历了太多，他要稳重冷静太多。
当然，还有一部分他并没有说出来，慕千雪的案子一曝光出来，京城的高层就下达了指示，无比秉公办理，若有冤屈，还其清白，如果一切属实，依法办理！
方文明白上面为何会这样安排，主要还是新闻媒体闹得，现在人尽皆知，无论如何，都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处理方案来堵住民众的嘴，显然，背后的黑手也知道秦昊身份关系的复杂和特殊，故意用媒体曝光来堵住秦昊的退路。
“可是……”
林欣怡有些委屈的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没错，在私人感情之前，她还是警察，肩上扛着民众的信任，她不能辜负这些。
“方文，你少说几句！”
一直默不吭声的秦昊终于开了口，也算是为林欣怡解了围，他缓缓站起身子，在办公室踱步走了两圈，再度开口：“这确实是一个早已计划好的局，其实一开始我就很奇怪，我当时就在会所内，案发之后，我们立即就赶了过去，就算那个时候已经有人报警，可我们刚到那里最多两三分钟，警察就到了。
方文，从这里开车到会所怎么说也有十五分钟的路程吧。”
“是的，我们也是案发之前就接到了报警电话，说发生了凶杀案。
而且，事后我也让人查过那个电话的来源，是虚拟网络电话号码，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也就是说，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这样，我们先假设那个人就是凶手，杀死孟秋兰，破坏摄像头，迷晕慕千雪，再给警察局打电话，时间上安排的实在是太巧了，除非……”
秦昊眼睛微眯，猛地看向方文：“老方头，之前酒店发现凶案的那个服务员在哪儿？把他找过来！”
方文愣了一下，和林欣怡互看了一眼，满脸疑惑，但还是说道：“应该都在下面做笔录吧，会所的那些工作人员都在，我打个电话问问看。”
说着，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打楼下警员的电话。
不过很快，接通了之后只是说了两句，方文就立马挂断了电话，快步走了过来，表情有些焦急，叫道：“队长，出事了，那个服务员不见了！”
“不见了？”
秦昊眼睛微微眯起，“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下面的人了，会所当时的工作人员都被带了过来，唯独就少了那个最初发现案件的服务员。
我问了会所的经理，那个服务员是几天前才招收过来的新人，详细信息并不清楚。
队长，那个小子有大问题，就算不是凶手，也绝对是跟凶手一伙的。”
“他应该就是凶手！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之前的所有步骤应该都是凶手一个人完成的。”
秦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厉，“老方头，我记得报警电话警方这边应该是会录音的，对吧？”
方文点了点头：“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去把录音弄过来，我有方法可以证明那家伙到底是不是凶手！”
秦昊严肃的说道，“我的记忆力一向不会出什么差错，之前那家伙大喊大叫吸引人主意的时候我听过他的声音，只要你把录音拿过来让我听一听，我就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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