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裳眉眼弯弯,眸子亮亮的,「皇上,绥儿会说父皇了呢!
」
柔和的光晕打过女子的面庞,铺上一抹柔色。
李怀修自?是听到了儿子叫他?,他?心口生出一处柔软,去握儿子的小手,那只胖乎乎的小手还没他?的手指大,却握住了他?的指骨,唤着他?父亲,他?没有动,眼眸很沉,酸酸涩涩,仿佛在这世上冥冥中有了更深的羁绊。
……
圣旨下令不?再春选,满朝哗然,朝臣争相劝谏皇上此举不?妥,李怀修不?耐烦地听着,理也未理。
下了朝李怀修吩咐御史?台将那些对他?圣旨不?满之人一一挑出来?,寻到错处,直接打发出京。
三日后,劝谏之声消了下去,又过五日,再没人敢提此事。
而?在后宫,皇后终于坐不?住了。
她忍了宓妃独宠这么久,就?是在等待今年春选,新人进宫,新进的秀女分去宓妃的圣宠,她再寻个时?机在膝下抚养一个皇嗣,可如?今皇上一纸令下,不?再新选,她原先打过的算盘全都落了空。
皇后如?今看似是中宫主?位,可皇上早已不?到她的坤宁宫中,即便是陪伴宝珠,也是直接吩咐宫人带着宝珠去干坤宫见皇上。
她主?掌六宫之权更是旁落到了贤妃手里,三皇子孱弱,定是不?能成事。
他?日只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去争那个位子,宓妃与张贵嫔又无一人忠心于她。
心身俱疲之下,皇后头风发作,疼了整整三天,太医接连不?断进出坤宁宫。
直到第四日,看诊的太医去了锺粹宫,后午,她才?得知,三皇子高热不?治,太医束手无策。
入夜,三皇子薨逝。
皇后忍着头疾,乘坐仪仗前去锺粹宫看望三皇子,至宫门前遭宫人阻拦,皇上有令,六宫不?必前去探视,三皇子薨后丧仪交由贤妃操办。
皇上是还在怒她,皇后面容霎时?血色褪去,回宫后一病不?起,头风更加严重。
三皇子猝然夭折,皇上痛悼不?已,废朝三日,下旨追封英王,特赐谥号福慧,命鸿胪寺霍远侯监护,少卿文义思?使护丧,厚葬于北氓昭陵。
春日渐暖,今岁的寒冬尤为不?好过。
三皇子的夭折仿似成了一片阴云,笼罩在皇城之上,直至乍暖春来?,才?渐渐消散。
三皇子生来?不?足,胎里弱症,六宫心知肚明养不了多久,然真正到了这一日,仍是让人唏嘘。
年关后本该到了太后娘娘寿辰,因三皇子猝然夭折,太后精神?不?济,宫里便没再大办。
这日,全福海抹了把额头的热汗,皇上用过晚膳就歇在了宓妃娘娘这儿,遣他?回南书房拿博古架上那本策论,全福海紧赶慢赶终于送回了永和宫。
他?埋着头,压根不?敢多看案后的皇上娘娘,悄声送了书,退出内殿。
殿中,明裳伏身作画,男人脸色淡淡地站在身后,手掌握着她的手腕,垂着眼,面容专注冷峻。
画了一会儿,明裳手腕就?开始发酸,但这位好似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明裳轻咬住下唇,手也不?动了,任由男人牵着她在宣纸上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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