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苍溟夜也觉得他跟容漓八成是八字不合,这才每次见面不是在极度糟糕的场面就是不适宜的场合,让他想心平气和都做不到。
“陆世子把她带回去吧。”
苍溟夜看容漓那副样子,分明还没从暴怒边缘拉回来,他怕再纠缠下去连商陆都控制不住她,届时谁都讨不好。
张大人被吓得够呛,但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不可!”
“张大人!”
苍溟夜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你是真想死啊!
“张大人,本世子也挺想问的,再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您有什么权利将本世子捉拿下狱?”
商陆低头看了眼容漓,确定她不会再动手了,这才放开了她。
容漓今天穿的是一身织锦红衫,比丝绸厚了一点的织锦摸起来细腻温暖,卷过指腹,遗留一片绵软。
商陆卷了卷手指,心起波澜,面上温和具体了一些。
如此细微的变化,心绪大起大落的张大人自然不会发现,他只觉得商陆那句‘有什么权利’冒犯到了他。
“陆世子这在藐视我南楚律法不成?”
张大人也聪明,不提自己,反提律法,免得落人话柄。
商陆:“南楚律法也没有证据不足就能拿人下狱这一条。”
“墨痕可为人证!”
“碧春姑娘亦可证我清白。”
“她是辛王案要犯,证词不可作数!”
“墨痕也是涉案人员,她的证词不是同理?”
张大人:“你……”
“张大人。”
商陆一脸可惜:“虽然不想提醒你,但你也该认清事实。”
“夜世子未带人证回京以前,皇上只让我在府中禁足,知道为何吗?”
张大人猛地一怔,脑中空白。
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思绪转动。
还能为何!
因为商陆是信阳世子,因为他身后还有信阳残部!
信阳残部,昔年北境守关七十二将只余十八不到,但个个骁勇善战,用兵如神,至今依旧屹立于南楚朝北关,东御北齐,西抗北戎,是南楚北境的第一道防线。
文帝苦心孤诣十几年,处处针对,处处钳制,都无法取代信阳残部在朝北关的势力。
信阳残部若倒,朝北关无人能守。
信阳残部在一日,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一击必杀的可能,哪怕是文帝,也动不了商陆。
张大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和当下大势已去。
幸好幸好,还没有酿成大错。
但同时,他落在容漓身上的心思又多了几分。
这姑娘是何身份,为何如此袒护商陆?
张大人有种莫名的预感,这姑娘怕会是除去商陆最大的障碍。
商陆将容漓带走了。
容漓有些不情愿,意味不明的视线扫过张大人,又在李大人身上停留了一会。
两位大人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好像被什么黏稠恶心的东西沾上了一般,整个人如坠冰窟。
等商陆和容漓都走远了,苍溟夜才回头来看李大人:“李大人,你对容姑娘的意见似乎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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