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漓敏锐的回头,隐锐护送何絮过来了。
容漓歪在袁德意身上,在袁德意出声教训前开口,“袁姐,借个人使使呗。”
袁德意睨她一眼:“你此次上京来,不是带了一个人吗?”
在这京城的地界上,当真什么动静都瞒不住她袁姐。
容漓也不隐瞒:“这不袁姐的人近在眼前,方便嘛。”
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袁德意心里吐槽,又狠不下心拒绝她,只得喊人:“立阳,听容姑娘吩咐行事。”
身周的空气震动,有人来了又走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是立阳啊。”
容漓还记得他,“走得这样快,怎么不来见见我?”
袁德意额上滑下一滴冷汗,看着她似笑非笑:“见你做什么,再被诓跳一次望断崖吗?”
没想袁德意还记得这事,若不是眼下情况不对,她定能笑岔气:“这不是没跳成。”
“那是立阳机警。”
袁德意赏了她一个白眼,警告道:“再不准这样欺负人了。”
袁德意也是服了这两人,一肚子坏水那个真敢骗,太一本正经这个真敢信,可怜她一颗小心脏七上八下跟着担惊受怕。
想想立阳那时通红如灌血的眼,袁德意就一阵后怕。
没忍住又拍了容漓一下。
无故挨打,容漓一脸懵的回头,满眼茫然。
这时,隐锐引了何絮进船坞里来。
容漓和袁德意站了起来,看了过去。
何絮梳洗过了,没刚才那么狼狈,但眼还是红肿的,可见刚才哭得有多惨。
何絮有些拘谨,看了两人一眼又快速垂下,看着自己的绣花鞋面。
她双手交叠在身前,小指缠着丝帕,看起来小心翼翼的。
容漓是个火爆脾气,没人惹她的时候又是个冷清的性子,不喜与人攀谈,因此只是友善的点点头,让人给她上果子茶。
好在袁德意是个长袖善舞的姑娘,她与何絮第一次见面,相处亲近不到哪里去,但她谈吐风趣,与人和善,叫何絮放松了不少。
何絮一边听袁德意说话,若遇她提问,答得上来的就点点头,最多‘嗯’一声,渐渐放开了才多了言语。
又一边控制不住去偷瞄容漓,见隐锐送她进来后没有去找表哥,反而恭敬的站到容漓身后去了,又多了几分好奇。
容漓不擅交际,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商陆这小表妹一看就是个谨小慎微,胆小怯懦的主,倒是有胆子偷窥她。
容漓起了两分兴趣,掀起眼皮看她:“怎么?”
何絮果如偷吃被抓包的小老鼠一般萧瑟微抖着小身板,脑袋深深低下去,就差把自己埋起来了:“没,没怎么……”
袁德意一瞧,就知道容漓就使坏了,嗔她一眼,安抚何絮道:“何小姐莫怕,我这妹妹瞧起来凶点,实际就是纸老虎。”
容漓身后乖乖站岗的隐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心底的吐槽都快溢出来了:你见过一巴掌能呼死人敢掐三公主敢撕夜世子敢吓死荣亲王的纸老虎吗?袁小姐你告诉我你不是认真的!
!
!
容漓真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袁德意不说话,表达了她对‘纸老虎’这三个字最强烈的不满。
袁德意又不怕她,自然置若罔闻。
容漓:“……”
突然觉得她的威严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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