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误会一场,少宫主不要介意。”
文帝笑呵呵,摆出一副慈爱模样,“既然少宫主到了,接风宴也可开始了。”
文帝放话,没人敢不应的,一众人簇拥着皇帝太后往办宴的宫殿走去。
众人一一落座,月栖宫的席位就安排在太子席位对面,太子往信阳府席位上的商陆扫了一眼,执杯的手向容漓一抬。
容漓对这位太子殿下的印象还不错,自然给了点面子。
文帝在上面将二人的来往看得清楚,深沉而幽暗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暗光,面上颇为好奇的问:“太子与少宫主先前认识?”
太子放下酒杯,拱手回道:“回父皇,元宵佳节,赤水河畔,有幸与少宫主一见。”
他道:“当时只道她是慕将军之女,却原来是少宫主。”
文帝哈哈一笑,道他二人原来早有缘分,同时瞥向下面淡定饮酒的商陆:“这么说来,陆世子是早与少宫主相识了。”
文帝不过随口一说,在众人听来隐隐有问责之意。
你都与容漓认识那么久了,知道她是月栖宫的少宫主却知情不报,难免居心叵测。
商陆起身,拱手向文帝道:“是臣子愚钝,竟识不破少宫主身份。”
容漓摇着酒杯,笑意盈盈的朝商陆眨眼,“小哥哥该夸我聪慧,将身份隐瞒如此之好。”
她看向文帝,笑意浅淡,分外明显:“皇帝陛下这是要怪罪容漓欺瞒不成?”
看容漓这架势,分明是要袒护商陆到底了。
众臣心中了然。
早就听闻慕家长女与信阳世子关系匪浅,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可纵然容漓行为举止难担太子妃大任,可她到底是月栖宫的少宫主,背后有月栖宫和十万大军,信阳世子与她相交,得她相护,难保不是狼子野心。
“少宫主本事超然,胜过我南楚多少女儿。
镇南兄得女如此,朕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怪罪。”
文帝一点都不介意给容漓多拉点仇恨值,将她夸了又夸。
“我与镇南兄名为君臣,也是至交,他的女儿跟我的女儿也差不多了,少宫主不要拘谨才好。”
“当然不会。”
容漓举杯,“敬皇帝陛下。”
文帝痛快的一饮而尽,见容漓也十分豪爽的干了,虽无大家闺秀的娇色,却有江湖女儿独有的爽朗英气。
虽差强人意,但也好在没差到尘埃里。
再看看太子,虽因多病而身姿孱弱,多有坎坷,可也不负他所望,长成了一个看似温和内敛,实则坚韧果断之人。
他有君子之风,亦有储君该有的样子。
皇帝心中稍安,想着太子妃之位许了就许了吧。
等二人大婚后,月栖宫十万大军收归南楚麾下,荡平四夷,江山一统,若容漓依旧不堪大用,再为太子择个出身上乘、贤良端方的皇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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