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微微一愣，随即如实回答：“当时真挺穷的，饭都快吃不起了。”
谭殊并不相信。
然而叶离却继续道：“那时候我才大一，外婆突然被确诊为白血病，需要换骨髓才能治愈，我的程序又卖不了几个钱。
原本是和村里的人谈好了，将宅子转卖出去，可那人却临时反悔了。”
“啊？”
谭殊从来不知道，他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
他明明已经那么艰难了，可是给自己上课的时候，竟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我遇到了一个小天使。”
叶离的声音变得柔软：“她主动提出借钱给我，还和自己的爸爸打赌，说如果开学考能进步十名，就提前给她预缴接下来一年多的课时费。”
谭殊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小天说的就是自己，忍不住脸颊微微发红，小声道：“小天使听起来好老土哦，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土吗？”
叶离并不觉得，但他还是虚心接受意见，“那我还是叫你殊殊？”
谭殊抿了抿唇，很小声：“你要叫就叫，干嘛要问我啊？”
叶离轻笑一声，问：“我叫你殊殊，那你叫我什么？”
“我一直都叫你叶老师啊！”
谭殊理所当然的回答。
“其实，我也只是当了你一段时间的家教，算不上什么老师。”
叶离说。
谭殊抬头看他，“那我叫你什么？”
叶离想了想，说：“你现在是我的小学妹了，可以叫我学长。”
谭殊皱眉，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要。”
他有那么多的学弟学妹，全都称呼他叶学长，又不缺自己一个。
叶离微微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他不想勉强她，便笑着道：“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谭殊沉默了几秒钟，问：“那你以后，还会带别的家教学生吗？”
叶离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谭殊并不回答他的话，“你就说会不会嘛！”
叶离笑着道：“我现在又不穷，不需要再带家教。”
谭殊满意了，“那我还是叫你叶老师吧！”
他没有带过别的学生，也不会再带别的学生，那就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叶老师。
见她露出惬意的笑容，叶离也下意识扬起了嘴角。
虽然很想听她叫一句学长，但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将谭殊送到女生宿舍楼下，叶离叫住了她，说：“有个礼物给你。”
“为什么送我礼物？”
谭殊疑惑。
不年不节的，也不是自己的生日，干嘛突然送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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