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刀法有些稚嫩,却是极俱灵性,各种花卉动物活灵活现,惟妙惟肖,让叶予期看了赞不绝口。
但叶琢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哪里能容忍得了自己那拙劣的刀法?反倒回去从最基本的刀法开始练起。
这种发自内心的渴望使得那枯燥的练习也变得有趣起来,效果比着学习的学徒们不知强多少倍。
正也因此,她的进步可谓神速。
至于劈香,在经过了无数的限制挑战、无数次的失败之后,叶琢昨天晚上终于取得了一些进步。
她发现,当她静下来,再静下来,静到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却对窗外的叶落与鸟啼充耳不闻时,那红红的燃着的亮点就会在她面前放大,再放大。
然后挥动手臂按着某个弧线的轨迹甩出去,便很有可能命中那个红光。
昨天晚上,在那样的状态下,她十刀里已能劈中两刀了。
如果运气好,还能命中三、四刀。
想到昨晚劈香的情形,叶琢心念一动,停下手中的刻刀,然后眼睛定定地看着手中的石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那上面,不多久,那种天地之间,唯有石头与刻刀的状态又出来了,此时,她感觉自己甚至能看得见石头下隐藏的纹路,右手拿着的刻刀便立即动了起来。
刻刀在叶琢手中犹如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有节奏地舞动着。
刻刀之下,石屑纷纷而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的耳朵重新能听到院子里关氏的声音时,手中的石头已成了一个手托着花篮的女子。
这女子面带微笑,注视着手中的花篮,似乎正陶醉在美丽的鲜花之中。
那动作,那神情,便是素来对自己极为严苛的叶琢,也对自己这个作品极为满意。
要知道,这人物雕刻可比花卉动物难多了。
在雕刻五官时绝不允许刀锋哪怕歪上一点点,否则那个人物就不再是你想像的那个模样了。
而她手中所拿着的这个人物雕刻,表情生动,线条流畅,五官更是趋于完美,在刀法上再也看不出一丝的稚嫩,完全是一个合格的石雕作品了。
她满意地放下石雕,正要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忽然听到一个陌生而慌乱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而与他应答的,是关氏。
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关氏的声音一下高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叶琢站起身来,推门出去,却看到关氏站在大门口,神情有些呆滞。
她连忙走上去,扶住关氏,急道:“祖母,这是怎么了?”
关氏这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用力地抓着叶琢的肩膀,道:“怎么办?琢儿,怎么办?我们大房明明没做什么坏事,怎么这老天就不肯放过我们?”
叶琢见关氏早已乱了心神,心里一惊,忙转头问仍站在门口那男子:“黎大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男人她在玉琢坊开业那天见过,跟叶予期的交情还不错。
“玉琢坊出事了。
有一个客人拿了一块极品玉料,要到玉琢坊去加工。
偏你祖父不在,罗师傅便自作主张玉料接了下来。
却不想在加工的过程中出了问题,把那块玉雕坏了,此时那客人正在玉琢坊闹呢,要你们赔他三千两银子。
你祖父在不在家?赶紧让他过去吧。”
一听不是叶予期出事,叶琢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摇头道:“我祖父一早就出门去了,并不在家。
我去看看吧。”
又转头安慰关氏,“祖母,那玉虽然雕坏,却也不是不可能补救,便是摔成碎片,也仍可以做戒面卖钱呢,您别着急。”
这话一说,不但黎大叔摇头,便是关氏也哄不住,哭道:“那小小的戒面跟整块的玉料,价钱能一样吗?三千两银子的玉料做戒面,便是一千两都卖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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