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道:"
你们做什么鸟乱?"
众人道:"
老鸦叫,怕有口舌。
"
智深道:"
那里取这话?"
那种地道人笑道:"
墙角边绿杨树上新添了一个老鸦巢,每日直聒到晚。
"
众人道:"
把梯子上面去拆了那巢便了。
"
有几个道:"
我们便去。
"
智深也乘着酒兴,都到外面看时,果然绿树上一个老鸦巢。
众人道:"
把梯子上去拆了,也得耳根清净。
"
李四便道:"
我与你盘上去,不要梯子。
"
智深相了一相,走到树前,把直掇脱了,用右手向下,把身倒缴着;却把左手拔住上截,把腰只一趁,将那株绿杨树带根拔起。
众泼皮见了,一齐拜倒在地,只叫:"
师父非是凡人,正是真罗汉!
身体无千万斤气力,如何拔得起!
"
智深道:"
打甚鸟紧。
明日都看酒家演武器械。
"
众泼皮当晚各自散了。
从明日为始,这二三十个破落户见智深匾匾的伏,每日将酒肉来请智深,看他演武使拳。
过了数日,智深寻思道:"
每日吃他们酒食多,酒家今日也安排些还席。
"
叫道人去城中买了几般果子,沽了两三担酒,杀翻一口猪,一腔羊。
那时正是三月尽,天气正热。
智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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