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这不是这等兜搭,今日缘何恁地?”
走出前厅。
杨雄、石秀都跟出来。
只见杜兴下了马,入得庄门,见他模样,气得紫涨了面皮,咨牙露嘴,半晌说不得话。
李应道:“你且言备细缘故,怎么地来?”
杜兴气定了,方道:“小人了东人书札,到他那里第三重门下,好遇见祝龙,祝虎,祝彪弟兄三个坐在那里。
小人声了三个喏。”
祝彪喝道:“你又来则么?”
小人躬身禀道:“东人有书在此,拜上。”
祝彪那变了脸,骂道:“你那主人恁地不晓人事!
早晌使个泼男女来这里下书,要讨那个梁山泊贼人时迁!
如今我正要解上州里去,又来怎地?”
小人说道;‘这个时迁不是梁山泊夥内人数;他是自蓟州来的客人,要投见敝庄东人。
不想误烧了官人店屋,明日东人自当依旧盖还。
万望俯看薄面,高贵手,宽恕,宽恕。
’祝家三个都叫道;‘不还!
不还!
’小人又道;‘官人请看,东人亲笔书札在此。
’祝彪那接过书去,也不拆开来看,就手扯得粉碎,喝叫把小人直叉出庄门。
祝彪,祝虎发话道;‘休要惹老爷性发!
把你那*小人本不敢尽言,实被那三个畜生无礼,说;‘把你那李磡傩陵豪,也做梁山泊强寇解了去!
’又喝叫庄客原拿了小人,被小人飞马走了。
于路上气死小人!
叵耐那,枉与他许多年结生死之交,今日全无些仁无!
’李应听罢,心头那把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按捺不下,大呼;“庄客!
快备我那马来!”
杨雄,石秀谏道:“大大官人息怒。
休为小人们便坏了贵处义气。”
李应那里肯听,便去房中披上一副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掩心,掩一领大红袍,背胯边插着飞刀五把,拿了点钢,戴上凤翅盔,出到庄前,点起三百悍勇庄客,杜兴也披一副甲,持把上马,带领二十余骑马军。
杨雄,石秀也抓扎起,挺着朴刀,跟着李应的马,径奔祝家庄来。
日渐衔山时分,早到独龙冈前,便将人马排开。
原来祝家庄又盖得好;占着这座独龙山冈,四下一遭港,那庄正造在冈上,有三层城墙,都是顽石垒砌的,约高二丈;前后两座庄门,两条吊桥;墙里四边都盖窝铺,四下里遍插着刀军器;门楼上排着战鼓铜锣。
李应勒马在庄前大叫;“祝家三子!
怎敢毁谤老爷!”
只见庄门开处,拥出五六十骑马来。
当先一骑似火炭赤的马上坐着祝朝奉第三子祝彪。
李应指着大骂道:“你这厮口边奶腥未退,头上胎发犹存!
你爷与我结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共意,保护村坊!
你家有事情,要取人时,早来早放;要取物件,无有不奉!
我今一个平人,二次付书来讨,你如何扯了我的书札,耻辱我名?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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