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丧事便落在陆铖一人的肩上。
白日接待盛铭生前的同僚,这几日皇上都来了两趟,晚上还要长跪守灵。
陆铖的身影如同飘荡在冬日的雪一般落寞孤寂。
“哥哥,”
盛南栀在身后小小地喊道。
陆铖转身,皱眉道:“灵堂太冷了,栀栀快回去。”
“灵堂冷,所以想给哥哥送些热汤,我只有哥哥了。”
盛南栀小声说道。
陆铖哑言,将盛南栀手上的食盒接了过来,把人领到灵堂隔出来小单间。
里面烧得有暖炉,稍微暖和一点。
陆铖将桌上的卷轴折子放在了一边,打开食盒将热汤取了出来。
将一碗吹凉后递给盛南栀,“栀栀也喝一些,小桃说你最近都吃不下什么饭,脸都瘦这么一点。”
盛南栀给陆铖也舀了一碗,“哥哥也喝。”
……
都说时间治愈一切伤痕的良药,几个月后盛南栀才渐渐开始习惯没有爹爹的生活。
这几个月,她看着府上“丞相府”
的牌匾被取了下来,她看着哥哥逐渐向权力中心靠近,她听着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
皇上因为盛铭一事本就愧疚,也逐渐给陆铖更多权力。
于是坊间的谣言越传越真,不少人等着看盛南栀的笑话。
陆大人铁石心肠京城谁人不知,虽被盛铭收养,可他在盛府做过一段时间的仆从也是众人熟知的事。
两人以前在朝堂关系表现得并不密切,陆铖做官时,盛铭都没帮助一二,本就有些风言风语,这下更加愈演愈烈。
盛南栀今日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和楚涧雪在茶楼吃茶饼听说书,便听见底下人在讨论哥哥和她的事。
“这丞相府的小姐,我赌再过七日,便会被陆黑心地赶出去。”
“我赌五日!
陆大人现在风光无限,正是青云直上的时机,会留一个见证过他做仆从的人?是我恨不得杀了她才好。”
“确实,这就是黑历史!
谁想天天看见那人的面容,就提醒着自己惨淡的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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