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徒留下一只软弱无能的女子,她像只蚕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希冀着无用的安慰。
突然林伶闷哼一声,双眼一闭,侧趴下去。
......
桑伶急忙伸手想要抓地稳住身子,一个用力,却是抓了一把空。
眼睛瞬间睁开,一副织锦床罩映入眼帘。
她回来了?
从谢寒舟的梦境里出来了!
桑伶又小掐了自己一把,针扎般的痛意从手臂袭上脑门,痛的她一激灵,她狠狠一拍床板,翻身便骂:
“谢寒舟拼命吧!
我要和你算账!
可把我憋死了!
咋个能这样对待林伶!
我居然还认为你是个好的!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骂了好几句,才总算是缓了今天的憋屈。
隐约可见对面的谢寒舟正无知无觉的斜躺着,似乎是睡着了,桑伶气冲冲的下了床。
屋子里昏黄一片,一豆灯火因着灯油燃尽,只有一点星火,让人眼睛啥都看不清,脚下自然就没了轻重。
桑伶踢到了第三次脚趾头,才终于摸到了灯架前,将几盏绛纱灯点了起来,屋子里一下亮了起来。
此时,她才发现木塌上的谢寒舟眉心紧缩,身子抵在榻里边,额发上都是密布的冷汗。
桑伶顾不得算账,连忙伸手去推:
“你没事吧?谢寒舟!
谢寒舟!
怎么你还在梦里?”
正当她好不容易感觉到指间下一点动静,眉眼一亮。
整个身子都倾了过去,一只腿跪上木榻,想要先去将人扶起,左肩突然感觉被人拍了下。
谢寒舟从识海里挣脱开来,还未完全清醒就感觉身旁正俯着一个人。
身段玲珑纤弱,呼吸间全是馨香,左面肩膀上一点桃花瓣形状的胎记,从宽大的衣领中一闪而过。
原本嫌恶的想一把推开的手掌,在瞧清那点胎记后忽然握紧,最后只轻轻的拍了下。
“桑伶,我醒了。”
语气清冷,态度平常,之前梦境里那副口是心非模样又被收进来壳子里。
桑伶先是哼笑,将那只腿从床榻上退了下去,然后马上记起了什么,又觑起了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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