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满是嘈杂的重金属音乐声,乱哄哄的。
不用想,温舒纭就知道他又去蹦迪了。
苏湛嘴里咬着烟,拍了把身旁蹦得正欢的朋友的肩,下巴朝安全通道的方向一扬,示意他自己出去一趟。
走到楼梯间里,顺手拉上隔音门,音乐声立刻减弱。
楼道里除了绿色的安全信号灯,就剩下他脸前亮晶晶的一点火光。
温舒纭听他那头安静下来了,刚想说话,又被他的话堵住了。
“怎么了纭纭宝贝儿,是深夜寂寞难耐,想我了么?”
苏湛嬉皮笑脸地说道。
“……滚啊。”
苏湛和温舒纭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温舒纭从小就一直被他“纭纭、纭纭”
地叫,一直叫到了现在。
到了大学,温舒纭选择在昭城学医,苏湛则去了澳洲修心理学。
分处两个大洲,两人之间的联系变少了很多。
不过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两人又重新联系到了一起,关系又回到从前住在大院时的样子,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除了想我,你还能有什么事儿?”
苏湛使劲吸了口烟后吐出,倚在墙上,有些慵懒地盯着慢慢散开的烟雾。
“我是认真的,你正经点。”
“哦。”
温舒纭坐在床上揪着被角,有些纠结。
但她觉得还是应该告诉苏湛的。
毕竟他是她的心理医生,也是整个事情的知情者。
“那个……沈闻回来了。”
“什么?!”
苏湛脸上的玩味立刻消失,神色变得凝重,指尖夹着的烟有些颤抖,在不经意间掉到了地上,滚了两滚。
沈闻?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纭纭……
苏湛觉得自己火气有些上来了,不想用这样的状态跟她说话,便寻了个理由止了话题。
“先这样吧,下次再说,那面喊我去喝酒了。”
“……哦。”
话没说完,温舒纭心里略微有些不畅快。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在苏湛眼里,她的事居然比不上跟朋友喝酒重要。
这期间,药效逐渐发作,温舒纭挂断电话没多久就陷入了睡眠。
苏湛挂了电话,在楼道里停留了许久。
他总有种感觉,沈闻这一回来,温舒纭会不顾一切地再次走向他,自己之前替她做下的所有心理建设都会付诸东流。
他也很怕,温舒纭会因为沈闻的再次出现,又变回到四年前那副最痛苦的模样。
黑暗中,看不清他眼中的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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