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虞臻的英武冷硬,亦不是宋俞总是噙着笑的温和。
奇异地,只匆匆一瞥,她就记住了沈湛的长相。
“不知母后可信得过儿子?”
吴太后面上一僵,颔首,“哀家向来都与陛下站在一边,天底下哀家最相信的,便是陛下。”
“如此,孤以为虞姑娘的嫌疑应能洗清一半。”
沈湛微微挑眉,看向怔住的佟知晚。
“哀家以为理应如此。”
吴太后含笑,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今个儿乃陛下钦点青云殿之主的日子,竟敢有人在此时做出下毒之举,简直视法纪于无物,有碍皇家体面。”
她蓦地沉下脸来,顺着沈湛的目光一同看向佟知晚,“这帕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佟知晚浑身一抖,紧咬着牙关不敢言语。
沈湛预料到会是这样,瞥了眼候在一旁的御医院使:“王滨,吴姑娘现在情况如何?”
“回禀陛下,吴姑娘经臣诊治,人虽并未清醒,却也无性命之忧。”
任谁看,此时都是个邀功好时机,王滨当即又补充道,“偏殿里一同伺候的內侍宫婢因接触的少,有几人已经恢复。”
吴太后蹙眉,眼风扫过王滨。
他在先帝身边伺候的时日长,院使一职更是由她亲自任命。
这三年但凡她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召王滨亲自处理。
瞧着也是个精明沉默之人,却不想竟真有人聪明只聪明一半的。
吴太后心思几转,侧脸看了眼自己的心腹张嬷嬷。
见她会意,这才又抢先道,“既然有人醒着,帕子一事召来她们问问便知。”
沈湛低眸,藏住了其中若有似无的嗤笑之意。
佟太师向来与吴氏交好,此事之后佟知晚必定会毫发无损。
至于吴青雨,就算这事被抓了现行,吴氏也有的是法子替其开脱。
而虞绵绵——
他顿了顿,想起早朝上的情形。
虞臻是栋梁之臣,却也军功赫赫。
早前先帝费了许多功夫才勉强断了他与军中千丝万缕的关系,只留了一个宋俞在军中效命。
若是此时派虞臻出马......
沈湛不是没有顾虑,一来他帝位并不稳固;二则军中将士对虞臻极为忠心,三年前的宫变,若非虞臻用其之名调动了驻守军,如今坐在宝座上的只怕就是端王了。
他既要忌惮吴太后,还要兼顾边境军权。
耗费心力之大且不论,单是一个鞭长莫及,就已然叫人不安。
是以这青云殿之主,不能是吴青雨,也绝非佟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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