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问他就说还有疑点,刘家管事之人还没有找到,无法直接定罪;催他就说事务重大,要审慎处理。”
学政低头回答说。
其实大家都明白,刘家管事之人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估计不知道在哪个荒山野岭喂狼了。
但是,缺了这一环,就给了知府推脱之词。
砰。
著书郎气急,把桌子上的茶盏都甩地上了,区区一个知府,居然敢如此推脱于他,不过是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在权力中心了。
如果是以前,身为都察御史,有监察百官之权,何至于受这等气。
想到这里,著书郎更加羞恼,心中连知府都恨上了。
想着等他日回到朝廷权力中心,一定要把这个知府狠狠告上一状。
过了半晌,著书郎又想到一个法子,慢慢开口,“你家那女婿,不是说曾与那苏顺有旧怨吗?让他出面,去告一状。”
“这,大人,当年之事,苏顺十分狡猾,我女婿他们家,孤儿寡母,又心性良善,没有留下证据呀。”
什么没有证据,学政大人为官多年,其实早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
但是,自家女儿死心塌地、要死要活非得嫁,到最后明白事情真相的时候已经不可挽回了,只能把污水往苏家泼。
苏顺考上榜眼之时,学政已经后悔不已,但是苏顺当年没有报复,很快的苏顺又守孝,学政愿意上著书郎这条船,未曾没有一脚将苏顺踩下去的意思。
但是,如果当年之事再翻出来,很可能自己女儿夺人夫婿,再泼污水之事就藏不住了。
而且,当年恩科之后,何能大受刺激,还能不能再中进士都不一定。
如今,要再因为何能之事,将自己家拖入这一团污水之中,学政也是不愿的。
心下转念间,学政已经想要如何拒绝了,但是,著书郎不容他拒绝,“凡是走过路过,必然会留下痕迹的,让你家女婿,多想想。
而且,不是有你在旁边吗,没有证据,就给他证据。
我就不相信,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知府还能继续压着不提审。”
学政无奈,明白再多的理由已经没有用,早先一步踏出,现在已经无法抽身了,“我现在就去办。”
晚上,学政家。
“我不去。”
何能梗着说。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年刚中举人时的少年意气风发,整个人身形消瘦,面孔青白,眉头紧皱呈偏执之态。
“爹。”
何能之妻哀求说。
“你以为你还有拒绝的权力。”
学政冷笑,“你一个小小的举人,信不信,我们今天可以把苏榜眼弄到牢房里,明天可以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人世间。”
“还是,你以为你还能保持你的清白?”
学政此话一出,何能脸色一变。
好像看到天大的笑话,学政嘲笑到,“哈哈哈,你虽然学问不行,但是性格很适合官场啊。
人够虚伪,脸皮够厚,心够黑。
人家是真刀真枪的干,你们何家回头捅了恩人一刀,然后还觉得自己清白。
哈哈哈,你们就不要玷污了清白这个词。
你,何能,在我们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前途?但凡我不是发现的太晚,你以为,你可以攀上我学政府。
滚,明天看不到你去府衙,就准备好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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