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樱桃心头万般无奈,却也只有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对方的心思,低声下气道:“婢子不敢。”
“哟,嫌弃爷这阉人身,觉得爷配不上你?”
一丝异样的亮光从陈遇安眼头闪至眼梢:“好大的胆子呀!”
“阉人”
二字,本是陈府大忌。
可陈遇安自己说出这个词的时候,眸中却闪烁着极端兴奋的光芒。
寻常人或许会不解他为何兴奋,但沈樱桃意识到,这是比刚才更浓更深的——杀意!
这种情况下,她无论说什么都得被陈遇安挑出毛病。
倒不如豁出去了!
“老爷就是长得好看,特别好看!
婢子单纯觉得老爷好看而已,难道也有罪吗?”
沈樱桃忽然口吐暴言,周围一干家丁侍者听得这话,都不由为她倒吸一口凉气。
陈遇安平日见惯了唯唯诺诺的下人,其中少有巧舌善辩者,在他面前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儿来。
反倒是沈樱桃此举剑走偏锋,成功让这反派九千岁周身的杀气褪却些许,取而代之的是对旁人前所未有的……
几分兴趣。
盯了沈樱桃好半晌后,陈遇安突然纵声大笑。
恣睢的笑声即使实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也听得人毛骨悚然!
笑罢,陈遇安起身行至沈樱桃跟前。
他微微俯身,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颌:“那,话儿就该说回来了,爷的东西,究竟是谁所偷?”
沈樱桃被迫与陈遇安对视,此时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偷东西的人可是女主啊,她怎么能说?说了陈遇安一定不会放过女主,好不容易挽回的局面,不就又要陷入泥淖么!
“不要紧,”
陈遇安见状竟没生气,反而笑得灿然:“现在不说,爷有个好地方邀你过去,去了慢慢儿说。”
这么与众不同的丫头,他自是要先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看她害怕、恐惧、生不如死。
待他玩儿够了,再弄死她不迟。
……
是夜,西街内行厂。
沈樱桃被番役用一根长麻绳绑缚双手,踉踉跄跄跌进了充满幽怨森然之气的刑房深处。
刑房内似乎弥散着一层淡红色、腥味浓郁的薄雾。
仿佛光是在这里面呼吸两口,就得折损半年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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