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诸葛恪自兵败回朝,托病居家,心神恍惚。
只命心腹张约、朱异把守好御林军。
严密监视百官。
一日,诸葛恪偶出中堂,忽见一人穿麻挂孝而入。
诸葛恪叱问之,其人大惊,手足无措。
诸葛恪令拿下拷问,其人招道:“小人因新丧父亲,入城请僧追荐;初见是寺院而入,却不想是太傅之府。
却怎生来到此处也?”
诸葛恪大怒,又召守门军士查问。
军士告道:“我们等数十人,皆荷戈把门,未尝暂离,并不见一人入来。”
诸葛恪大怒,命令连擅闯之人和守门卫士尽数斩之。
是夜,诸葛恪睡卧不安,忽听得正堂中声响如霹雳。
诸葛恪自出察看,见中梁折为两段。
墙上一个血写的大大的“峻”
字。
诸葛恪惊归寝室,忽然一阵阴风起处,见所杀披麻人与守门军士数十人,都成了无头尸体,各提头索命。
诸葛恪惊倒在地,良久方苏。
次早醒来,只道是恶梦,命侍女端水洗面,却闻水甚血臭。
诸葛恪叱骂侍婢,连换数十盆,皆臭无异。
诸葛恪又来到中堂,见房梁无事,但墙上的血写的峻字仍在。
才明白昨晚并非恶梦。
诸葛恪惊疑,宣杨仪和张约来问计,告知恶梦之事。
原来诸葛恪打襄樊时留杨仪在建业监视百官。
所以杨仪未曾从军出征。
杨仪听了道:“主公向来聪敏天纵,故此又大灾大幸都能提前得到梦兆。
此梦绝对是凶兆不必说了,在下觉得这个征兆当在孙峻身上。
如今朝中能和主公对抗者,唯有此人,他是宗亲,兄弟们手中又有兵权,主公未可小视。”
诸葛恪听罢沉吟道:“孙峻此人见我还算恭顺,昔日多亏他在先帝这里保举我为托孤之臣,中书令孙弘要害我,也是他暗中禀告了我。
如今却为何要害我?”
杨仪道:“主公如今命张约、朱异掌握禁军,夺了孙峻兵权?他焉能不恨主公。
何况主公自回建业后,处分了数十名朝臣,如今人心惶惶,孙峻未必不会联合不满之人对主公发难。”
诸葛恪不以为然道:“我是夺了他的兵权,但并没有削掉他的官爵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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