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皱纹微微壁起:“老爷他常夸你温婉,婉莹觉得你和她一样是装的,如今我才看出来,你是遇见的事儿多了,麻木了。”
苏雨桐听了笑了笑,觉得她说的对,自己身上的气质,也许不是温婉,她只是麻木了,恰好学了绣娘们,脸上挂着微笑,眉间又总是苦楚哀怨的,说话声音又是习惯性的轻声细语,便常被人以为是个温婉的女人。
楚婷教苏雨桐:“她若是骂你,你就骂回去,知道吗?”
苏雨桐点点头,应允下了,心里依旧觉得没必要,无所谓。
楚婷活了这么多年,老练极了,看穿也不说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也是个好欺负的。”
也没在提这事儿。
慢吞吞的教起麻将,她教的慢,说的慢,偏一大堆废话,麻将本是一个娱乐玩意儿,她偏要教苏雨桐,麻将的历史,由来,有哪些故事儿。
苏雨桐也耐得住性子听,时不时的问些题,楚婷答不上来,脸微红,笑说,边打边学。
讲自摸,胡,点炮,吃,中间穿些动人的故事。
苏雨桐不会打,便总贵相似的麻将,等楚婷胡了,摊开她的牌,点评时,总是悠悠的笑好一阵子。
两个人学一个麻将,能有说有笑的学好几天。
一来二去有了情谊,便常约着一起去亭台处喝花茶。
那天,苏雨桐会泡好花茶,楚婷会做好点心,带着大少爷一起来。
吃完喝完,两人互相夸了夸后。
苏雨桐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没见识过富家太太,不知道她们平日里聊些什么。
楚婷拉着苏雨桐的手,说:“想聊什么,就说什么呀。”
同她讲怎么做的点心,点心怎么做好吃,又问她该怎么样泡花茶。
苏雨桐明悟了,笑道:“这是泡中药的做法,小时候我身体不好,我娘,便常采草药煮了给我喝。”
“草药苦,她便加些甜花果子进去,调和味道。”
话说到这儿,苏雨桐便多朝楚婷说了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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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娘待我极好,我幼时生病了,四肢落了病,冷的厉害,力气使不上来,瘫在床上。
我爹那时就想在生养一个弟弟。
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只能养两个小孩,多了一个,我会被我爹丢了喂山里的狼。
我娘当时就跟我爹吵了起来,割着脖子说,养不起,养不起了。
我爹做罢了,他可以选择放弃我。
可我箩没有,他一门心思找郎中治我,白天种地,晚上去山上给我采草药。
我娘,便按着偏方熬药给我喝,又总给我搓手脚,细心的照料我,慢慢的我的手能稍微动动。
便在家里,跟着我娘做些寻常女红。
后来竟渐渐好了起来,只是没有大力气,走几步就喘,只能在家里做些寻常手艺,周围的同龄女人已经嫁人了,我嫁不出去,只能靠着我养活。”
言罢,苏雨桐眼睛已红了。
楚婷抚了抚肚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令堂还安好吗?需要寄些什么回去罢?”
苏雨桐的父母在前年双双离世了,但她想出去寄信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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