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仆是郭娘子的车夫,因他天生心脏长在右边,逃过一劫,据他说,郭娘子是跟踪杨娘子的时候,被匪徒绑走了。
郭尚书认为杨娘子是出于私怨,故意刁难郭娘子,来大理寺讨说法的。”
“放屁,他是老糊涂了吗?”
崔元藻抢过孙茂的马,一跃而上,向长安城奔去。
崔元藻原本以为兰茵知道陆仟的死因后,知她自己已经洗脱嫌疑,又猜到他根本没下什么毒,所以才会不告而别。
哪里晓得也许她是遇了难了,崔元藻非常自责,奋力催着马往前奔。
“郎君,小心头晕。”
灵聪喊道,却只吃到马蹄溅起的滚滚烟尘。
“崔评事怎么了?”
孙茂震惊地看着崔元藻的背影,崔评事刚刚是讲粗话了吧?
灵聪不耐烦地把一把柳条扔进孙茂怀里,“怎么了?知道娘子行踪了呗。”
灵聪快速去灞桥驿赁了一匹马,一路追过去,他可不敢让郎君这么折腾。
———
崔元藻一路飞奔到大理寺时,郭尚书已被劝了回去,把老仆留在了大理寺以备查询。
崔元藻听说此事,转头就走出值房。
“元藻,你等等。”
李少卿看着自己手下这个冒失的年轻人,却并不敢说一句重话。
“李少卿。”
崔元藻停下作揖。
“元藻,赵景公寺一案,我已为你向圣人请功,相信不久之后,宫中就会有消息传来。”
李少卿向着大明宫的方向拜了拜。
“赵景公寺一案还未结案。”
崔元藻道,“王尚或是陆仟案的凶手,但王尚死于谁手,如今还未有结论。”
李少卿无奈地看着这个手下,若他不是清河崔氏该多好啊,他都不用多费口舌。
李少卿拍了拍崔元藻的肩,“我虽不在现场,大约也了解一些内情。
如今案情陷入僵局,既无人证,也无物证。
唯一相关的物证还很可能来自大明宫中。”
话至此,李少卿停顿了一下,看崔元藻站在当地,并不接话,无奈道:“总之,赵景公寺案是赵景公寺案,王尚一案是王尚一案,王尚一案既无苦主,又何必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呢?”
崔元藻哂笑了一下,他就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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