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活动?是年轻人的专利。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各阶段的同学们早就?开始抢人,校园舞会结束后步行去外滩依然是首选活动?。
因为唐泽年的事,斯江早早地退出了联谊寝室的舞会活动?,答应了张乐怡和曾昕她们的邀约,仍旧从?静安寺走去外滩。
她和景生约在?西藏路路口?见,两人打算重走八月份大暴雨里的那段路,斯江暗搓搓地觉得有种忆苦思甜甜更甜的味道。
上海冬天的冷,不是北方那种冰天雪地滴水成冰的冷,是阴嗖嗖地冷在?骨子?里的,一点也不爽快。
小风连绵不绝地吹,万针刺骨,一针接着一针,每一针都不到那个极限,每一针都没?个完结。
斯江在?静安公园门口?跺跺脚,把藏青色的羊毛围巾紧了紧,悄悄低下头把半张脸埋在?了围巾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景生身上的皂香味和淡淡的烟草味裹住了她,冷冽又旖旎,她的嘴角压不住往上翘。
景生的这条围巾还是姆妈送给?他的,已经戴了好几年,有点缩水,没?以前那么松软,但是被?他那么当着一家人的面不由分说地围上她头颈的时候,很像光明正大地抱了她几秒。
只这么一回想?,斯江的心就?咚咚咚地乱跳,庆幸当时外婆舅舅斯南和斯好都各有各忙,谁也没?看?见,不过就?算看?见了也很正常吧,斯南也常常乱拿景生的旧外套穿。
“仙女——!
想?死我了!
想?死我啦——”
张乐怡一路小跑过来,笑得像朵花儿,头上绒线帽的两只兔耳朵跟着一跳一跳。
两个人抱在?一起有说有笑。
很快曾昕也到了,陆陆续续高三?(2)班到了十?几个老同学,周嘉明、郁平都在?其中。
斯江因为缺席国庆节聚会没?少挨批判,忙着补大家的通讯录和各路新闻。
看?着手?里荧光粉的充气大榔头,斯江笑得不行:“现在?特别流行这个了吗?”
周嘉明笑道:“是的,老早就?流行了,打到人了还会发出声音,卖得特别好。”
郁平在?旁边嗤了一声:“戆。”
张乐怡一榔头敲在?了他头上:“同学六年,就?数郁平侬最戳气!”
大榔头发出“毕”
的一声短促尖叫,声音太过古怪,包括斯江在?内,十?几个人笑得前俯后仰,纷纷你?追我赶地互敲起来。
过了陕西路,人流明显增多。
曾昕和张乐怡一人一边挽住斯江,拷问她的大学生活,重点当然是有没?有谈男朋友。
斯江犹豫了一下,咳了两声,红着脸点点头。
曾昕和张乐怡立刻发出土拨鼠尖叫。
“谁?”
“我要杀了他!”
“怎么不带来给?我们看??”
“长得好不好看??”
一连串追问中,周嘉明和郁平不自觉地走近了她们三?个。
斯江笑着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等会儿到了西藏路我就?改跟他一起走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赶紧说,有什么秘密也快点老实交待吧。”
两个好友立刻又是一顿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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