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做着梦,梦到了自己正拿着一本叫做《神墓》的书,找人签名,抬头一看,这人竟然是温飞,惊怒之下直接喊出了话。
钱亦的表情微微一动,随后恢复了略带笑容的样子。
他出声问道:“你是殷国强的三儿子,殷逸,是吗?”
殷逸听到这话,抬头望去,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不过他的脑子仍然有些懵,人家问什么他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我也不认识你啊。”
于经理倒吸一口凉气,换做是他,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说这种冒犯的话。
他观察着钱亦的脸色,发现并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钱亦笑了笑,“认识与否不重要。
我刚刚听你提到温飞,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语气平缓,却有着铿锵的力度,和必须得到回答的不容置否。
殷逸还有些迷糊着,“你查户口的啊?我跟温飞是同学关你啥事?”
“同学……”
钱亦搔了搔鬓角,转头向身旁一个身穿红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说:“小李,查查他俩之间的关系,二十分钟之内给我确切的结果。”
他盯着殷逸,突然笑出了声,“殷国强有你这么个怂包儿子,真是倒了半辈子血霉了。
你连你两个哥哥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拿什么争家产啊?”
家产!
殷逸一激灵,身后如同炸了毛一般,只觉得从尾椎骨上窜出一股寒意,哪还有半点昏沉。
他紧张地注视着钱亦,咽了口唾液说:“你到底是谁?”
钱亦友善地笑了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白色金属名片,“忘了自我介绍,鄙人姓钱名亦,盛京人士,是你父亲的老朋友,在你父亲面前还有几分说上话的力度。”
殷逸迟疑地接过了钱亦的名片,上面写着“五爱商业中心总经理,钱亦”
的字样。
看起来倒也是稀疏平常,远远比不上海韵集团,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殷逸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可怕。
钱亦拍拍手,于经理心领神会,急忙招呼着服务生搬来一把梨花木雕椅子,他把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钱亦的身后,然后如同一个服务生一般站在钱亦的旁边。
不一会的功夫,服务生们抬来了一个檀木桌子和一整套紫砂茶具。
两名美丽的少女以轻巧柔美地姿态为钱亦斟茶,笑盈盈地送到了钱亦的手边。
浅浅抿了一口茶水,钱亦打着手势示意站在一旁的平胖皮三兄弟也坐下。
平头男和皮衣男动作果断,连忙坐了下去,不过只敢坐半个屁股,腰板笔直。
矮胖子稍稍犹豫了一下,当他注意到于经理正瞄着自己时,急忙坐下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钱亦开口说:“殷少,我听说你的两位哥哥,最近动作频频,反响不小啊,似乎都做了不小的事情。”
他若无其事地摘下了金丝眼镜,接过于经理递过来的眼镜布,擦拭起眼镜,如同在唠家常:“我还听说,你父亲的身体状况,已经不是太好了吧?”
殷逸下意识地抓紧了拳头,他缓缓点头,回答道:“你说的都对……”
他有些垂头丧气,很清楚两位哥哥的能干,也明白自己的无能。
最有可能是明年年初,父亲就会立下遗嘱,毕竟父亲的身体快被病魔拖垮了,到了不得不交代后事的地步。
如今的海韵集团,全都是靠着殷逸的老叔在苦苦支撑,剩下的亲戚包括他的两位哥哥大多只起到辅助的作用。
但是他的老叔至今没有后代,并且也没有对继承权的贪图,满心只想报答殷国强早些年对待他的恩情。
钱亦摇摇头,说道:“成功和对错可没有什么关系。
几百年前,路易十六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今日无事’,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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