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陆离手持利刃,就这般威风凛凛的站在地上,剑锋指着众人。
而数十位仆人也被那一剑的神威给吓的呆住了,他们手持短棍,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像是痴傻了一般。
尹陆离的话也是在庭院中回荡,空中安静了一会,就响起了一道声音,“来喽,管事的来喽!”
说着,一位身材臃肿,面色圆润的中年男子忙不迭的就走了过来,因为他实在是太胖,所以走的有些慢,不过,尹陆离倒是不急,并没有催促他,就这样略带玩味的看着他。
那人终于是来到了尹陆离面前,然后开始哼哧哼哧的大喘气,此人就是王家丝绸庄的老板王满贯,他也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一位人物来上门找茬,还说什么杀人一类的恐怖话语,不过,王满贯却是不信,这里可是江陵郡的东城区,有不少城防军和捕快,除非这人是傻子,才敢在这里当街行凶,想来,应该是不入流的武学世家眼红我老王日进斗金,想骗些钱花花罢了,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眼前这个胖乎乎的老板,想是一个圆滚滚的不倒翁,他的两眼都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像是没有睡醒一般,哪怕是一身宽大的绫罗绸缎都有些遮盖不住他满身的肥肉。
尹陆离对这个老板的第一印象就是,奸商!
他拿着夏禹剑,用剑锋对着胖老板指了过去,气势汹汹的问道,“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王满贯看着抵在喉咙上的夏禹剑,都可以感觉到剑锋上的寒气传来,不过,他也是见过排面,久经世事的人,没有太过心慌。
只见王满贯笑嘻嘻的将尹陆离的剑尖拨开,笑着说道,“回您的话,小的正是这间王氏绸缎庄的老板,王满贯!”
看着眼前世故圆滑的王满贯,尹陆离也是有些吃惊,这个王满贯胆子还真是不小呀,面对自己的长剑,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继续嘻嘻哈哈。
王满贯对着尹陆离点头哈腰的说道,“这位爷,您看您来都来了,我也不能让您白来一趟,这点银两,就当孝敬您了。”
说着,王满贯就拿出了一个钱袋,递给了尹陆离,看着那个干瘪的钱袋,尹陆离猜想,也是没有多少银两,难怪这个胖老板看着自己脸不红,心不跳,原来是拿自己当成收保护费的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王满贯是真扣呀,都有性命之忧了,居然还这般舍不得,才给这么点银子。
苍蝇再小也是肉,不要白不要,拿了钱,小爷照样收拾你,如果王满贯知道尹陆离心中所想,多半会被直接气死。
想到这,尹陆离将剑刃一横,懂事的王满贯也是将钱袋放了上去。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谁有办案,何人行凶。”
一队身穿蓝色捕快制式外衣的人马进入绸缎庄,他们手持朴刀,威风凛凛的审视着庄内的每一个人。
为何捕快没有官府呢?因为捕快根本算不上官府的正式官员,只能算是官府聘请的小吏。
官吏这两个字,从来都是分开了,官是官,吏是吏,官员有着严格的品阶制度,一品到九品的官服,佩戴的外饰,也是各不相同。
而小吏则不然,他们地位低下,没有品阶,自然也是没有官服这类的东西,只能传一些粗制滥造的制式外衣。
不过,莫要因为这些小吏地位低下,就小瞧了他们,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小吏掌管着治安,又负责收取苛捐杂税,可以捞油水的地方多了去了,平常也是没有少揩油,王满贯一年就要用几十两银子来孝敬这些个“小鬼”
。
方才看见尹陆离提前进来闹事,王满贯就让手底下的人去知会巡街的捕快一声,赶快过来帮忙。
捕快们一听说是大户王氏绸缎有人闹事,连忙就跑了过来,人家可是每年交了足额的孝敬费,现在有点小问题,捕快们自然是义不容辞。
看着援兵来了,王满贯也是底气足了不少,一把拿过刚刚还在尹陆离剑刃上面的银子,脚底抹油,就朝着那群捕快跑了过去,边跑还边在哭诉,“大人,是我报的案,行凶之人就在此处,快来将他捉拿!”
而后,王满贯就添油加醋的将刚刚那件事给捕快们说了一遍,说的时候还悄悄的给那个为首的捕头递了一个银袋子,正是他刚刚从尹陆离剑刃上面抢下来的。
接过钱袋,为首的捕头也是瞬间变得义愤填膺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罔顾王法,当街抢劫,看本捕头将他捉拿归案,带回郡府!”
说着,这位彪形大汉就气势汹汹的走到了尹陆离面前,把手搭在尹陆离的肩膀之上。
尹陆离回头一笑,对他问道,“哦?本县男倒想看看,你要如何把我带回郡府!”
那人看清尹陆离的正脸之后,两腿一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小……小人该死,冲撞了县男大人,请您治罪!”
看到这一幕,刚刚还底气十足,想要狠狠教训尹陆离一顿的王满贯也是呆在了原地,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居然得罪了一个如此大的人物,这可是县男呀!
而在尹陆离身旁的白柯也是有些吃惊,本来张捕头带着人马过来的时候,他都以为他和尹陆离吃不了兜着走了,说不定还要再回去牢里面住几天。
没想到尹陆离居然这般厉害,仅一个照面,就是把张捕头吓的跪在了地上。
原来,这捕头不是别人,正是尹陆离那天去郡府与杨廷玉商量事情时,教训了一顿的捕头,张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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