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鸟!
冲啊!
冲过去打杀了贼人!”
其他衙役们也喊叫起来,抡开手里的家伙向身旁人劈头盖脑的打去。
众人也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发一声喊,齐齐向前奔去。
张麻子没有迈步,一个劲地扯着嗓子喊,敲打着经过身旁的每一个人——咱麻子还等着领府台大人的赏呢,才不会用大好之身去为哪个炮灰挡箭!
随着望台上的红旗挥动,第二轮、第三轮箭雨洒下来。
这两轮射击的效果要好得多。
距离更近了,而且刚刚放过一箭,绝大多数辅兵的手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
望台上的国清林心里飞快地估算了下,中箭的足足有一千多人,被他们绊倒的更多。
对方虽然看起来有四五万人,但涌在最前面的大半都摔在地上,阻住了后面的大队。
与此同时,三个飞兽营已有条不紊地开始下船,在队官们的吆喝下在弓兵阵后开始整队。
高藤豆也把借来的三十名马兵交还给谷白松,后者按预定计划指挥着马队在第二组弓兵小阵偏西一些的地方集结。
马兵们都牵了马立着,等候着命令。
接二连三的打击确实给人群带来极大的震撼。
不过,不久以后,不需要张麻子们嘶吼着提醒,所有人都从最初的恐惧中逐渐明白过来:贼人们有远程火力优势,磨蹭着不动就是白白挨打,索性一股脑冲过去!
半路上是否中箭全凭各人造化,咱们有压倒性数量优势,只要冲过去纠缠在一起,肉搏起来这仗便赢了!
三轮射击后国清林没有继续挥动红旗。
尽管他知道,如果此时再来一轮齐射,面对几乎静止不动纠缠在一起的人群,杀伤效果一定会超出前几轮射击的总和——不过要举旗的手被罗世藩按住了。
少军师随即解释道,对面的敌人数量太多,要取胜,必须狠狠打击那些有生力量。
现在射击固然可以杀伤许多,但肯定会有不少羽箭浪费在那些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敌人身上。
嘴里说着话,罗世藩的脑子同时在飞快地思考着:各位将领大都是边军出身,作战经验都是一刀一枪的与披甲正规军交战。
弓箭对披甲伤害有限——这一点从明军的记伤方式便可以看出:三箭抵一刀,算轻伤、三刀低一枪,算重伤——弓箭最多就是迟滞扰乱进攻节奏,或者掩护攻城部队,压制城头火力,因而普遍都不怎么重视弓兵的作用。
像今日这般的战斗大家从未经历过,可难保以后不会再次遇到。
这种情形下,弓兵的作用便凸显了出来!
攻下城池后,武库里的铠甲兵仗是宝贝,甚至连生铁都要带走,但羽箭便不怎么珍惜了——自己曾亲眼看到有兵卒把半成品箭杆堆起来生火烤手!
是不是可以跟大帅建议,除了各战兵营自配的弓箭队,干脆组建一支弓兵营,嗯,像马队一样,独立成军,由中军直辖,临战时根据预判的战斗特点,配属给需要者。
不过,算算花费,可也是不小呢……
正在出神地想着,思绪被国清林打断了:“少军师,贼人们又冲上来啦!
咱们撤吧。”
抬眼望去,对面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又呐喊着拥了过来,国清林第四次摇动了下红旗。
二人攀着绳索滑降到望台底部的时候,又是两千支羽箭破空,洒向冲锋的人群。
罗世藩翻身上马时冲国清林莞尔一笑:“国大哥,你刚刚说‘贼人们又冲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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