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看吧,沿江的那么多水营都视而不见,偏偏是他!
以前……也没听说过他有水营啊?”
申选试探性接道:“会不会是简抚和湖广帮他凑的船?”
“朕觉得肯定是!
东厂在湖广的人报给朕,他那些船都潦草得很,看起来很新,却变形漏水,显是临时间仓促造的。
简敬能只能管到德安府,再往东就不便伸手了、李临阳和滕士珩几个又不好跟南直隶直接撕破脸,正好有关盛云这么个家伙,想是被他们用戴罪立功的话套住了,再加上无法无天的本性,给他弄上几条船,他就这么冲上去了!
然后……便立下大功!”
说到这里,圣天子苦笑了下。
“吾皇圣明!”
刘、申二位异口同声地和道。
“说到底,还是简、李、滕,嗯,还有寇士毅也算上吧,这几人没辜负了朕。
还是他们会用人。
那个关,本性固然顽冥凶暴,若是使用得当,却也有些用处。”
“那……明年大计,简抚自是一等。
不过,若是按惯例,地方督抚大计一等,通常是回京入阁……”
“那怎么行!”
没等刘之谨说完就被圣天子打断,“刚刚打开的大好局面岂能前功尽弃!
你们想啊,阵亡官兵的抚恤、有功将士的犒赏、新兵招募训练……这些总要几万两吧?安抚流民过万,耕牛农具房舍种子不细说了,就按募兵算:安家费每人五两,兵仗行粮衣甲少说也要五两,这便又是十余万两银。
况且,募了兵,户部还要拨饷拨粮一路养下去!
而流民呢?屯垦则能产粮!
川私查了两千万斤、淮私也查了四百万斤,还有那些私货,这几项加起来差不多也是十几万两了吧?简爱卿取之于斯用之于斯,不找朝廷要一文钱、一粒米!
这叫什么?这就叫能臣!
这时候换人,搞不好就全毁了。
人不能动地方,你们在荣衔上想办法吧,封(活着的)赠(死的)先人,诰妻荫子,朕一概都准!”
“臣遵旨。
吾皇圣明。”
刘之谨偷偷与申选对视一眼,再次谢道。
“以前的几任郧抚,动不动就找朕要钱。
私盐没查到多少……朕记得最多的一年也就不到一百万斤吧?一年五千两银的事,还成天报死了今天死了多少人明天又死了多少人,仅仅抚恤一项,户部便要拨出万两有奇。
还得镇抚流民呢?按住一头儿,那边又冒出来,北乱陕省南窜云贵!
朕倒不是说他们不好,他们都很卖力。
然简爱卿比他们强太多了,确实不负朕望,堪称疆才啊。”
“臣等谨为陛下贺”
。
见圣天子脸上的怒容已被喜色代替,二人急忙捧上一句。
“湖广各府有什么消息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