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洪的思绪,已陷入了沉重的回忆中,“连着两个月不见,有一天,她的父母告诉我,她终于同意相亲,另外嫁人了。
相亲对像是她的同学戴荣。
戴荣是我们上一届的校友,我也认识,为人老实忠厚,家境富裕。
而且,戴荣早就暗恋她。
他俩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可我怎么能面对心爱的女人另嫁他人?在一天夜里,我悄悄走了。
一走,就是十年。”
“然后呢?”
范茂听得很有兴趣。
“十年后,当我回来,打听她的事。
这才发现,她当年根本没有嫁给戴荣。”
孙建洪一张苍桑的老脸布满懊悔,“我去找戴荣核实,对方说,从未与龚爱萍相亲。
龚爱萍放话,要一直等我。
她真的等了我十年,拒绝了无数求亲的男人。
在我回来前夕,或许是太想念我,或许是等得绝望。
她精神出现了问题,她的家人带着她去外地治病,自此,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孙建洪放声大哭了起来,“我对不住她、对不住她呀!”
“您可真混帐!”
范茂气愤地甩了手里的烟,狠狠踩在地上,“人家大姑娘跟了你十年,你就不找她当面对质,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
你这是害了人家一辈子!”
“我犯的错,就是死也难以弥补。”
孙建洪往自己满是皱纹的老脸狠甩了一巴掌,“与她分开后的这四十二年,我从来没找过别的女人,我这辈子只爱她。
年轻的时候,我去过很多地方找她、寻她。
可惜,茫茫人海,没有联系方式,等同于大海里捞不着针。
这几年,上了年纪,我不太走得动了。
只能在这里等她。
我期盼着,她的病早就好了,也许,她还会到我家来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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