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
尤其是在这种重大行动前的漫长等待,比任何时刻都更易使人焦虑。
气氛已渐渐开始浮躁。
刚才的谈天扯地,你吹我一下,我吹你一下,你瞪我一下,我瞪你一下,此刻都已沉寂,已没别的新奇方式来消磨时光了。
有些人的心已飞到了房外,又飞进了房内。
房内的床上,床上的女人。
这些人已开始在后悔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种地方,陪着一群臭男人像个傻子一样干坐着。
好好珍惜这样的夜晚,喝几口小酒,玩几个小姑娘,岂非快活得多?
他们都已暗自打算,等这人一来,就立刻先扇他两个大耳光,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反正这耳光是扇定了。
风逍舞一直坐着。
忽然感到一股奇异的吸引,使他不自觉望去。
他看到了杨青虹的目光。
杨青虹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的手,手边的剑,他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
他的目光就像看到一个前所未见的可怕对手一样凝注,庄重。
风逍舞向他笑笑,不再看他。
他并非不在意杨青虹的目光,但现在更令他在意的是这个人为何还不来。
他并不急。
但这么重要的集合都会迟到,且仍久久未到,未免有些太过不同寻常。
焦躁的氛围愈发灼热。
忽然一股凉风吹进,门终于开了。
所有人立刻看去。
李沁依然没有回头。
一个和诸葛笛差不多岁数模样的男子,身上的衣服缝剪合身,色料典雅,腰带上还镶着颗色泽通透的蓝花冰。
他的衣着永远最时新,举止也永远保持着优雅。
喝的是最好的酒,陪着的是最好的女人。
他虽三十过半,皮肤却保养得很好,白润透红,甚至比绝大部分女人的皮肤还要好。
英俊的脸上微笑也永远动人,就算有再大的火气看到这样的笑容也会悄然熄灭。
然而在坐的众人并非因为他的笑容熄灭了怒火。
对男人来说,男人的笑容无论再怎么动人也永远比不上女人的。
他们没去扇此人的耳光,也并非因他们不想扇,而是他们不敢扇。
因为简家的简二先生,是谁都招惹不起的。
简二先生一边关上门,微笑道:“各位久等,我来迟了。”
“若非女人之事,迟到就是简二先生的寻常事,在坐的各位想必都听过这句话。”
司徒超风道:“然自简二先生将家主之位辞让给四弟后,就变得清闲许多。
既然不是因事务烦扰,莫非还是那句老话,因为这里没有女人,简二先生才来得这样迟?”
诸葛笛笑道:“怕是沉醉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现在看来人都有点昏昏沉沉的。”
简二先生叹了口气:“我本也想早点来,只是那女人实在难缠,我想尽了法子都不让我走,最后还是我托人到三十里外的朱老七那买了串珍珠她才肯松手的!”
诸葛笛点头:“对女人来说,珠宝的确是难以割舍的诱惑,何况还是天下第一玉石雕割圣手的货。
若想摆脱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送她一串朱老七的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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