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思到了:老爷子,这个回合,委实无甚趣味,咱
过了吧?
嗯,这丫头,和军中那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子们的飒飒狠劲,不一样。
是另一种脑瓜和心胆。
戚金遂展颜,爽朗自唾道:「老夫的酒也才醒,若说话湖涂,几位小友多多担当。
」
言罢就拍拍身边那名青年的肩膀,向众人介绍道:「这是老夫的义子,吴邦德。
阿德的祖父,也是我们戚家军中响当当的人物。
」
吴邦德倒是满身文气,深深一躬:「祖父名讳,上惟下忠。
」
吴惟忠……太耳熟了。
郑海珠带着敬重之色道:「冒昧一问,可是在平壤之战里立下赫赫战功的吴金吾?」
吴邦德眼睛登时一亮:「正是!
姑娘好见识,竟晓得平壤之战?」
郑海珠道:「本来不知,但我有位世伯叫毛文龙,驻守辽阳多年。
去岁来看我时,说起对戚少保队伍的敬重,便讲到倭国的丰臣秀吉入侵朝鲜时,朝廷命我大明健儿前往抗倭,李如松总兵幸亏得了蓟州吴参将的驰援,方得大胜。
吴参将勇毅无双,被倭人以火器击伤前胸,仍大呼不退,率部攻克要塞。
」
郑海珠再是带着穿越者的知识积累,也不可能像个***一样,背得出戚家军里那么多骨干。
所以「吴惟忠」的事迹,确实是去年从岱山岛回来的船上,毛文龙告诉她的。
正因全然得自此世所闻,叙事与抒情,都无须编排,十分自然。
莫说吴邦德,就连戚金,听到这番话,亦将那份倚老卖老抛了去,忆起昔年情景,沉沉轻叹一声,抬头看看苍灰色的天:「老吴,后辈里记得你的人,不少哇。
」
又对郑海珠道:「你刚才说,你的世伯叫什么?毛什么龙?」
「毛文龙,他未在蓟镇呆过,从江南直接去的辽阳,现下是附近堡垒的守备,和***干过好几仗了。
」
戚金眸光森然:「哪边的***?西边的还是东边的?」
郑海珠道:「东边的***,建州女真。
」
戚金冷笑:「喔,就是那些披着野猪皮的猎户。
」
只听始终不语的韩希孟,开口道:「建州女真若只是寻常猎户,他们也不会一年比一年厉害了。
」
顾寿潜点头道:「说得对,哪里是癣疥之患。
」
卢象升亦补充道:「听闻那女真酋长努尔哈赤,祖上是我大明委任的守边之人,他多少会懂得我明军的战术门道、训兵法式,的确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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