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又起了梦,梦到一具阴冷铁青又看不清脸的女尸,脑海有个声音强烈,告诉她那是余欣然。
她惊醒,侧头看见那人宽厚的背影,仿佛可以抵御任何风暴一般。
她不自觉地将头抵在他背上。
这种时候,好像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碰到他的体温,哪怕没什么用也好。
有安全感。
从前她以为这个枪击案够心烦,想不到这背后残酷与阴冷一环接一环,连环套一般,几乎让她不知所措。
*
到了去参加邹董送行会这天,阮绮年踌躇半日,才选出一件吊带裙换上。
她提着裙摆,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转了几圈,问:“好看吗?”
在她不远处整理袖扣的翟星湳,抬头看她两眼,赞许道:“好看,”
又瞥眼她身后,“只是你这个背,不冷啊?私人酒窖里面可没暖气。”
阮绮年背对着穿衣镜,扭头观察后背莹白一片,肩胛骨如蝴蝶翅膀:“等会外面披皮草,而且我们不会一直呆在酒窖里呀。”
她手指捋平腰腹处的褶皱:“这个颜色我找了好久呢,是黛绿色,国画色彩中的一种。”
“哦,对,你学过国画好多年,怎么现在不画了?”
翟星湳整理完袖扣,踱步到她身边,抬高下巴,手指扣衬衣纽扣。
阮绮年眸光黯淡下,她小时候吵着闹着要学国画,是因为偶然得知余盛戈是个画家,总觉得自己学画,是建立与在天堂里的父亲的神秘联系。
她甚至傻傻地幻想过,有一天她画画多了,爸爸的灵魂会来找她。
就好像《长恨歌》诗词里,唐明皇做法找到杨贵妃的亡魂一样。
可自从阮一岚的事情发生后,她还真的没怎么摸过笔了。
而现在余盛戈在她心里的形象也一落千丈了,从一个伟岸的父亲变成了一个自私自利,不顾儿女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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