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看见一张脸与他四目相对。
那张脸没有眼白，额头有一个凹陷的创伤，垂落的长发将他包围住，一滴滴黑水一般的液体落下，落在他的脸上。
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的味道。
“妈呀！”
阿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住脑袋瑟瑟发抖。
“阿东你干嘛？吓我们一大跳？”
高个络腮胡男人皱起眉头看向阿东。
“那，那里！”
阿东不敢抬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座位。
“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有啊。”
坐在阿东身边的一个男人看了看，摇头道：“大惊小怪的。”
阿东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果真什么都没有，他连忙疑惑的挠了挠头，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谁让你昨晚通宵搓麻将的，现在都熬出幻觉来了，活该。”
“哈哈哈，阿东你不是一直吹自己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这么怂？”
“快点起来，丢人现眼的，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几个人纷纷调笑道。
阿东也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在兄弟们面前露了怯，从地上爬起来后拿起一瓶啤酒，说道：“可能确实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让兄弟们看了笑话，我自罚一瓶，给大家旋一个。”
说着，阿东摇晃起酒瓶，当里面的啤酒出现了漩涡之后，立刻对着瓶子吹了起来。
“好！”
同桌的几个人纷纷鼓掌。
“噗——”
阿东喝到一半，忽然又面露惊恐的一口将酒都喷了出来，酒水都喷到了桌上的菜上，喷到了对面络腮胡男人的脸上。
“卧槽！
阿东你有病啊，不能喝就别喝行不行？这还咋吃啊？”
络腮胡男人怒道。
阿东连忙捂着嘴摇头道：“血！
瓶子里不是酒，是血！”
“血你马勒戈壁！
这他妈明明就是酒，你他妈真的是有病，不吃就滚回去。”
络腮胡男人骂道。
“对，对不起胡大哥，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这顿我去结账，让老板给你们再上一桌。”
阿东连忙赔礼道歉。
“嗯，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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