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百来俘虏被围住了。
又磕头,又求饶的。
原也想只惩首恶的,谁知当值那个团的团长带着团部军官去看。
那个惨啊!
那个班的朝鲜兵,连下体都被斫了下来,脖子被斫得大椎骨都能看见!
那些倭狗,当真不能留啊!
都是畜生来着!”
“第三日,还在神崎郡又征召了五千青壮,交由那一百多第二日服从命令的倭人义勇军带领,神崎的青壮比前面几个郡的倭人,晓得道理,路上也不用怎么催促,都好好行军。
那百多个倭人义勇军的老兵是晓以大义的,去到佐贺城,带着五千人死命蚁附,没有一人往回溃逃,他们夺得城墙时,五千人只余七百多人,那百来个倭人义勇军的老兵,只余二十数人,当日中午,佐贺城破。”
信使说到这里,偷眼望了丁一,却不敢说下去。
“又效神崎是吧?”
丁一的面色不太好看了。
信使点了点头:“第四日,在佐贺征召了二万青壮,兵发小城郡,战前巫都干派三根郡、神崎郡、佐贺郡的倭人义勇军十余人,至小城的军阵之中见着领兵的豪强,晓以大……”
“能不能别再说晓以大义?”
丁一受不了了,这太恶心了,装逼也不是这样,晓以大义就是杀,杀,杀是吧?杀人就杀人,何必弄这遮羞布出来?这比杀人还更让人反胃。
“是,那颜!”
那信使连忙立正应了,想了想,却苦起脸,“那咋说?真的是这样啊那颜,叫那些倭人义勇军去和对方领兵的豪强谈,我就在巫都干边上,原话就是告诉他们‘汝等去了,却要与彼晓以大义,若敢抗拒天兵,必满城尽碎,鸡犬不留,莫谓言之不预!
’这话却是那京师来的官儿,与那些倭人说的啊!”
丁一听着有点不明白:“京师来的官儿?”
回过神来,却就问道,“李绍李克述?巫都干带着他行军?”
“是啊是啊!
就是那个到了筑前,就指骨上了夹板的官儿!”
信使拼命点头。
丁一苦笑着道:“巫都干教他随军,他肯么?”
“先是不肯的,我们打基肆郡时,他骂人骂了一上午,去到神崎,巫都干教朝鲜兵,取了二十个倭女,剥光了送到那官儿房里,隔日行军,又许他留下其中二个,那官儿不骂了。”
丁一不禁无语,过了片刻点头道:“行吧,你接着晓以大义好了。”
“小城郡的豪强,被晓以大义之后,就归降了。”
信使得了丁一许可,倒是说起来就流畅了,“巫都干便没有杀人,又下令士兵,不得抢娘们,不得杀人,征召了二万青壮,教一个连的朝鲜兵领着他们,向南杀去,命令之后不抵抗的城,都不得抢娘们,不得杀人;又派了一个营驻在佐贺城,就带着余下的兵回师了,没有倭人义勇军的拖累,傍晚行军就到基肆了。”
“在基肆郡没有留兵驻守,筑后的豪强就派兵来,结果我们一到,天都黑了,还没叫阵,那五百筑后军就投降了。
后来问着,他们派了忍者,去了三根郡和神崎郡,回来一说,就全都晓以大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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