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看起来是食髓知味,不过丁一对这种“妇人裸戏”
着实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摇了摇头就拒绝:“华夏那边是耽搁不得的,克述也莫过耽玩乐嬉戏,治军交予项侍郎,治民就由克述把持,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很显然,连李秉都不觉得倭人有什么翻身的可能,对于李绍来,更是不以为意。
不过丁一返航在即,李绍却也就唯唯应下,没有去与丁一争辩此节。
倒是领着兵事的项文曜,苦着脸向丁一乞求,能不能把外籍兵团,团以上的军官留下?
但这怎么可能?这些都是荣一团和警卫团官兵,临时派去充任的,算起来足足一个营有多的精锐将士!
但项文曜却不住诉苦:“纵是济州的新兵到来,那些经历了战事的外籍兵团老兵,胆气倒是有了,可上面无人主持军务,也是全无章法的啊!”
丁一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采取自愿的方式,结果有一个班的精锐老兵,愿意留下,总算把项文曜应付了过去。
海风起来,正是扬帆好天,东海舰队便留了几艘驱逐舰在越前巡视,然后列队向西而行。
在济州岛停留补给,丁一看了一下新兵训练的情况,还算差强人意;而刘吉则就带着银子和抚恤物资,去阵亡士兵家中放,主要是朝鲜籍的士卒,伤亡确实比较大
丁一原本是想亲自去跑上一趟的,因为那死亡的朝鲜籍士兵,大都是全罗州这边的,想着到时全城缟素,十户至少三四户人家挂起白幡的情景,丁一又打消了念头,他着实不愿去见着这样的场面。
幸好刘吉做这等事倒是极为擅长的。
憩了几日,看着海风正顺,刘吉也回来了,便又直挂云帆向广州府而去。
海上一路无事,这当口,东海、南海、西海舰队,火炮都已列装了,动不动一艘战列舰一侧炮窗打开,就是五十多面炮。
别说现在是东海舰队的主力了,就两艘驱逐舰和一艘战列舰的编队,就足够扫荡华夏和日本之间的海面上所有遇着的船只。
故之别说海盗,就是真有,看着这阵势也早就远远遁走了,朝鲜全罗左水营的战绩,早经过来往客商传播,哪家在海上讨生活的,跟自己过不去?
别说东海这边,就一路去到淡马锡,也寻不着一伙海盗的,原先还有十几股海上讨活的老海贼,但抢劫了两三回,就被何铁蛋这个也是老海贼出身的提督,连设在天然避风港里的老巢都扫平了。
倒是有几伙偷便出海,想要弄点走私海货的华夏船舶,见着了东海舰队,连逃都不敢逃,只在船板上磕头求饶,但说若是贩着海货赚得了钱,定会去四海大都督府的守备处交税款。
说来也是活该这几伙人倒霉,若是遇着何铁蛋,他这下层苦人儿出身的,大致训斥两句,也就放行了。
马文升这士大夫阶层出身的人物,又是向往丁一所说的以法治国,直接就把他们驱赶回去:“办了出海文书,再出来不迟!
现已记录汝等出身籍贯,下回再见着,直接便轰沉了!
哼,万幸汝等还带着路引,若无路引,便当海盗诛杀!”
那几伙人无不吓得两股战战的。
丁一看不过去,这跟几百年的小贩没什么区别,无证摆卖堵塞交通,的确是对守法的人不公平,但看着执法人员在驱赶,却难免心中不忍,所以丁一教曹吉祥给了这几伙人一些零碎银子,教他们去办了公文再出来,却又被马文升直言相誎:“先生如此,岂不是教彼等再行铤锋走险!”
自知理亏的丁一打了哈哈贫开话题,只是下回遇着,他又是忍不住教曹吉祥去小船上给那些人一点银子,然后又被马文升进言规劝。
大约就是这趟海上之旅,唯一的波折了。
一艘又一艘的补给船靠了岸,把帐本交到柳依依那里计算了各方收益分配,将士抚恤之后,曹吉祥这位运输处长,就开始履行他的正职,押送银船上京。
而地中海舰队一半的船只过来广州府这边维护,带队而来的黄萧养,却就给丁一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休顿那边打左几次海战,都系想要出来探索新大6的舰队,不过被我们打返去之后,似乎他们改了航线。”
这却就愈加的让丁一尽快启航的心热切起来,尤其主持航海学校的亨利王子,也来询问丁一到底什么时候去开拓海疆?或是如果丁一放弃这样的行动,那么葡萄牙是否可以自己组建舰队成行?
李秉和文胖子、杨守随一众人等,却是再三苦劝,认为丁一此时不宜远行,因为明明有理由可以留下来,兵部尚书马昂都来了书信啊!
圣眷正浓,若是推动立宪的话,丁一更是应当留在华夏,以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丁一签署了命令陈三出关重整大明第三师、命令胡山领着大明第一师南下回两广,都是极为简洁的命令,而修给英宗的书信,则就更为简单:“此去应是两年之期,航海之事业,实已迫在眉梢,不容再拖。”
地中海舰队再怎么锁住直布罗陀海峡,也难以锁住英国人的步伐。
若是错过航海时代的瓜分盛宴,丁一真的是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开春,地中海舰队修缮完毕,就立即西行,不必再议。”
丁一毫不犹豫地阻止了其他人的讨论。
他要走下去,要让这大明,在大航海时代里,成就一个日不落的帝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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