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被兜着后脑扇了一下,却没什么尴尬,摸着后脑勺笑道:“先生当头棒喝,却教弟子受益非浅,方知今是昔非!”
丁一真拿这厮没办法,翻了翻白眼苦笑道:“你这厮,放戏台上就是白鼻头的奸臣。”
“你难道会不知道,如果你把这四个团扔进城里去,这边开挖运河的当地民众,马上就会出现溃逃?别这样,不要为了讨好我,而故意把去弄这样的话。”
丁一站了起来,伸手搭在万安的肩膀上,对他说:“看着我。”
“弟子不敢。”
万安把头垂得更低了,这年代,直接瞪着对方,而且还是师长,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看着我!”
丁一提高了音调,以至万安打了个冷颤,不得不抬起头来。
“万循吉,你可以小看你自己,此乃汝之自由。”
丁一逼视着万安的眼睛,很认真地对他说道,“但请你不要轻视丁某人的弟子,绝对不要这么做,我门下的弟子,不必依靠讨好别人,去谋取晋身之道,你听懂了吗?”
“弟子明白!”
万安用力地点头。
丁一松开了扯着万安肩膀的手,撩起衣袍坐了下来:“黑人团和埃及团的事,就由你去处理。
对了,记住,不论是陆战营还是黑人团、埃及团,接触他们的人员,口罩和手套是一定要保证,之后的消洗,更是一定要严格。”
“是!
“万安这回没有跟平时一样歌功颂德,而是认真应答之后,就退下去办差了。
丁一摇了摇头,他可没有信心,这么一席话,就能让万安洗心革面,从此以后堂堂正做人做事。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性格和个性,没有那么容易扭转过来。
丁一所希望的,是万安以后能考虑的事情更为全面一点。
“少爷,循吉小少爷对这瘟疫有办法?”
文胖子倒是依旧的憨直,尽管称呼上很讲究,但是仍是有一句问一句,这一点也是丁一喜欢让他呆在身边的根本原因了。
听着文胖子的问题,丁一笑了起来:“我怎么知道?”
“那您又教他去办这差使?”
文胖子就不明白了。
丁一抚着颔下短须,对文胖子说道:“不论有没有法子,问题总是要解决,总是要处理,不可能把四个团的人,扔在那么大一片军营里等死。
他得做一个选择,怎么样去取舍,怎么样去决断,而不是为了讨得我欢心,故意出一些偏激的主意。
有没有本事,这就是试金石了。”
万安并没有做什么选择,他没有决定让那四个团的人去等死,也没决定用什么方法处置他们,他让那些俘虏没日没夜的用了三天时间,挖出了几处不规范的战壕和工事,又让那些俘虏进营里,把黑人团和埃及团还活着的士兵抬起了,全脱光了用热水擦洗,换上补给船上的衣物,然后放到战壕里呆着。
然后万安下了一个命令,让医务兵穿上笨重的橡胶防护衣和防毒面具,进去原来那军营里,把所有士兵的急救包,医务所储藏的急救药品弄来,并将这些药物的外包装拆下来烧了。
“此举着实太过荒唐!”
刘铁禁不住开口,尽管他知道万安不是易与之辈,但他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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