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爷果然神机妙算!”
曹吉祥笑得老脸象是绽开的菊花。
他一开始的心思。
这些年过去之后,已渐渐淡了。
甚至枯死了,例如什么真正成为一节度藩镇之类的念头。
不是因为他的丁身边,被丁某人所提倡和引导的理念打动,从而觉悟高了,知道不论藩镇还是中央集权式的帝王统治,都不可能长久延续下去。
不是人人都有这么高觉悟,不是人人到了壮烈殉国之时,还关心着,丁一所描述的乌托邦,是否真的能实现,大明是否会从此走向强大。
应该说,这样纯粹的志士,真的不多。
曹吉祥绝对不是其中一个。
他之所以没了那许多的念头,是因为丁一在不断地向他演示,如何看透一个又一个的阴谋,如何碾压敌人,如何把一切不安都扼死在摇篮之中。
他不敢再去想,甚至把它们深埋在心里某个连自己都不敢记起的角落,只因为一件事:丁一的强大。
“走吧。”
丁一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曹吉祥带着挂于壁间的长刀。
许久末曾饮血的长刀。
丁一身着雪白长衫,就算是埃及这样酷热的所在,他也把直裰系得极贴身,腰带杀得紧紧的,但已不能如十年前一样,从他仍然笔直的腰身上,使人感觉到凌利的杀气,如刀的锋芒!
行走之间,他脸上依旧带得温和的笑意,冲着向他行礼的士兵点头答礼,向着哨卫嘘寒问暖,看上去颇有点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腔调,当模仿了十年以后,有一些东西,已不必要再模仿,成了丁一自己的气质了。
曹吉祥抱着长刀,落后了半步跟在后面,他们就这么离开了位于开罗的四海大都督府行辕。
直到万安和刘吉得知,匆匆叫了刘铁一同赶过来时,他们连文胖子都找不到了。
万安很是懊恼:“早知道先生又是这般率性,当时该由安去几内亚镇守才是!”
因为李秉是个大喷子,那疯劲一发作,连丁一也是怕的。
如果李秉在开罗的情况下,丁一大约不敢这么弄,因为李秉会喷到丁一想要哭起来,那厮根本就不会停的,也不会说丁一开口下不为例就算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因为喷人搞得和同僚关系恶劣甚至被削职呢?
“吾辈非迂斋先生哉!”
刘吉也是摇头苦笑。
论学识,论学问,他们不比李秉差,军略不提,内政上的分辨判断,他们的眼光也不比李秉差。
但看得出来,不见得他们就敢喷啊!
要他们去喷丁一,怎么可能?
他们又询问了行辕的警卫官兵,但却没有人知道丁一去了哪里。
只知道丁一和曹吉祥出去了,而文胖子和一营、二营似乎是出去搞长途拉练了。
刘铁在这两个师弟面前,商量起正经事,向来是无主意的,万安和刘吉平时礼节上周到,真是事到了临头,也真没空去理会这位师兄。
两人正商量着怎么办,因为知道丁一叫了马木留克的人过来切磋,却不知道在哪里切磋啊!
“两位师弟快些议出个章程吧,我去周围看看。”
刘铁急急说了一句,看着万安点头,却就匆匆出了去,不多时,带了一个排的人手,就往汗.哈利里市场赶了过去。
他的确内政不如刘吉甚多,更是无论军略内政都不如万安,但他有他自己的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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