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抽出刀。
屹立于此。
于是他们便坚信,他会带领自己。
走向胜利,只要服从,只要跟随。
这已在军中成为了一种迷信。
丁一曾为此和刘吉深谈过,也让刘吉尽可能的化解掉这种个人崇拜式的迷信。
但对于现在来说,这种迷信却成为了最好的心理暗示,让士兵陷入了宗教式的狂热,让他们极好地执行命令。
屠杀的命令。
三发迫击炮弹准确地落在了拐角的所在,爆炸的巨响、剧烈的火光,以密集队型布阵的奥斯曼士兵,几乎有三两百人在爆炸之中惨叫着瘫下、纷飞,弹片,毫无阻碍地击割着他们的躯体。
再强悍的人,在真实的战争之中,也不可能穿着重甲去登舰,一旦落水的话,那必定会让他连一丝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奥斯曼人都是轻步兵,迫击炮弹的碎片和铁珠,对于轻步兵总有格外的喜爱。
而七八十米外的那些奥斯曼士兵,根本也没有空闲去为同伴悲叹,因为六具掷弹筒齐射的榴弹,尽管没有迫击炮那么大面积的杀伤,但射速更快,每一发榴弹的落地,都带来凄离地惨叫,它甚至比瞬间夺走性命或将人震昏的迫击炮弹更加恐惧。
因为死就死了,而伤员的呻吟和碾转,更加让人触眼惊心,更加让沙场变得恐怖。
这个时候,那被阳光映照得如同战神一般的男人,从门里稳稳地走了出来。
五十米外想要弯弓搭箭的射手,很快就被步枪的子弹撩倒。
枪声,死亡的枪声,这倒是唤起了面对丁一的那些奥斯曼士兵,最后一点血性。
他们扑了上前,他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任谁也可以看出,所有的劣势,所有的恐怖,所有的东西,都是由他而来,只要将他斩于刀下,那么一切必将变得轻松。
便何况当丁一走入门洞时,失去了阳光的衬映,让那些奥斯曼士兵觉得,这也不过是,一个披了重甲的魁梧男人,他们产生出了一种错觉,一种觉得自己可以把丁一斩于刀下的错觉,于是他们扑上去,挥舞着手里的长刀。
这是丁一唯一的实战的机会,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这种机会对他来说,已经越来越不可期了。
所以,他蹂身向前,手里的大马士革钢刀,直到斩过五个人的咽喉,才和第六个扑向他的奥斯曼士兵相磕。
“当!”
的声响,让这奥斯曼士兵狂喜,他认为自己挡下了对方的刀,那么,对方的死亡,就是必将到来结局!
无论是他,或是他身边的同伴,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可惜几乎就在长刀被挡下的瞬间,丁一就掷出了手里的刺刀,它准确钉在一名想来捡便宜的奥斯曼士兵的额头上,直到没柄。
然后从后腰扯出来的工兵铲,劈掉了另一名奥斯曼士兵的半边脸。
当然丁一在这过程里也被劈中了一刀,可惜这一刀除了让他后退半步之外,连在鸡胸甲上留下痕迹都没有。
丁一掷出手中的工兵铲,这让刚刚架住丁一长刀的奥斯曼士兵,惨叫着瘫倒,而丁一踢起对方失手掉落的长刀,一手一刀,漫步向前。
只不过这八个敌人,就是丁一所能直接创造的所有战果了。
因为同样披挂了全身的那两个班士兵,从他身侧队列而出,生生把丁一与那些奥斯曼人隔开来。
墙上步枪还在继续射击,掷弹筒也在挥洒着弹药。
一千多名奥斯曼士兵,尽管他们凶残无比,剽悍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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