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有着强势后盾。
兴安现在几乎把握了近半埃及事务。
不过他对于谦,仍旧如当年一样的客气。
陪在兴安身边的吏目有些尴尬,喃喃道:“少保。
公公……”
兴安硬要闯入来,身上穿着华夏的蟒袍玉带。
品级在那里。
又拿出一个单筒望远镜,说是丁一赐他的物件。
虽说上面没有“如朕亲临”
,但有丁一自己刻在上面的名字,吏目也不好硬拦;兴安又说事关重大,就这么硬冲入内来,那七八个吏目,也真没办法。
都是在华夏过来的旧吏,于谦也不想太过难他们。
所以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吏目退下:“下不为例。”
那些吏目如蒙大赦,连忙磕了头退下去。
“兴安公公,怎么有闲过来老夫这边?”
于谦是仍旧不冷不热,士大夫对于阉人的歧视,在于谦身上,是有着充足的体现了。
当年王振权倾一时,于谦都敢不低头。
何况于就是景帝在位,那也是要对于谦称“先生”
的,别说兴安这景帝的奴才。
“于先生,开罗那边的训练营,咱家来的那日,又死了三十一人。
您看能不能缓一缓?”
兴安也不在意于谦在态度,这位向来都是如此的。
他专门从开罗跑来苏伊士,是有不得不来的原由,“这日日有练死了的尸体抬去焚烧,开罗的百姓是颇有一些不好的传闻啊!”
每一日都有死人,不是说一个月,是每天。
人都是有父母妻儿的,这么死法,再怎么隐蔽处理,也难免会有风声漏出来。
但于谦却毫不在意,仍在批阅案上的公文,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苏伊士这边,每日伤亡的人数,也差不多是这个额度。
这档事,值得公公专门跑这么一趟?”
开罗到苏伊士,别说这年代,就是现代,也不近啊。
这么一趟过来,不单时间,体力消耗也是很大的,兴安也不是壮年了。
“于先生,埃及这边都有些贱民在底下说,女法老王用鲜血沐浴,以期永葆青春,以博少爷的喜爱!
也有些贱民在风传,说是少爷授予六少奶奶法老王的头衔,恶了历代的法老,这是法老们的诅咒!”
兴安无奈地取了手帕,一边抹着汗,一边向于谦陈说着。
听着这话,于谦终于抬起头来,搁下手下的毛笔,活动了一下手腕,取起案边的凉茶喝了,方才开口道:“公公是在这埃及热昏了头么?”
然后于谦又拿起笔,继续去看那堆公文,似乎连说第二句的兴趣都没有。
兴安坐在那里,连杯茶也没有,他是渴得要紧,无奈只好自己走到公事房门头唤了声,看着有吏员探头出来,方才道:“取些汤水来用!
没点眼色!”
毕竟也是做到大明司礼监太监,现时也是埃及势高权重的人物,来讨杯茶水,也真是郁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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