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皇后那里碰了钉子,来到落霞殿,皇帝才感觉到了一丝优越感,瞧着打扮颇为精致的刘淑仪,皇帝很是满意,“任守忠,将昨日里新得的那柄如意给刘淑仪送来。”
刘淑仪内心很是欢喜,面上表露无疑,行了礼,刘淑仪便上前挽住皇帝的手,很是亲昵,“臣妾多谢皇上赏赐,皇上想喝点什么,臣妾让人去泡。”
二人说话间,任守忠便把玉如意送到了刘淑仪手中,瞧着手中通体翠绿的如意,刘淑仪喜上眉梢,“这如意入手冰凉,仔细瞧着内里也没有纹路裂痕,真是妙极了。”
听着刘淑仪的呢喃,皇帝兴致勃勃,“如意配美人,那你可知这是何等材质?”
闻言,刘淑仪面上划过一丝窘迫,她出身卑微,从未见过成色这样好的玉如意,方才那样说,只是她偶然间听见其他嫔妃鉴赏如意时所言,所以她便跟着说了出来,本想着可以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颇有见识,谁成想皇上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半晌,刘淑仪都没有说出话来,气氛一度尴尬的紧。
“皇上,臣妾看不出这是何等材质,还请皇上赐教。”
刘淑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是祖母绿的玉如意。”
皇帝神色莫测的道,往日里,他还以为刘淑仪是知书达理之人,没想到区区一个祖母绿的玉如意她都不识得,果真是小县城出来的女儿家,见识都是这样短浅。
在落霞殿用过午膳,皇帝便回到御书房处理政务,等到他再次抬起头来,已是到了晚上。
“皇上,今夜还是去刘淑仪那里吗?”
任守忠见皇帝抬起头来,看着外面的天色发呆,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刘淑仪……”
皇帝口中反复叫着这个名字,心思却百转千回。
不知为何,往日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许是因为今日刘淑仪的见识短浅,现在想来却是索然无味。
皇帝目光继而落在王皇后的绿头牌上,刚想有所动作,忽的想到今日王皇后对他也是颇为冷淡,一点也没有了往日的绕指柔情,不觉心中更加烦闷。
看来看去,除了宛贵妃,似乎也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这样想着,皇帝直接翻了宛贵妃的绿头牌。
而此时,宛贵妃也没想到皇帝会翻她的牌子,用过晚膳,正和云徽商量着去小湖里划船,“徽儿,母妃带你去划船怎么样?若是再冷一冷,估计湖面就该结冰了。”
云徽张嘴便想拒绝,奈何宛贵妃那晶晶亮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她,她竟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同时也是希望可以让宛贵妃转移注意力,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这种痛不是一天就可以舒缓的。
想到这,云徽只能无声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徽儿,你在这等着母妃。”
宛贵妃捧起云徽的脸亲了一口,立刻去收拾东西,她也是偶然听说,今日的月亮是几十年难得一遇。
若是能在小湖中央赏月,不免是美事一桩。
准备好东西,宛贵妃带着云徽来到她早就准备好的小船上,刺骨的风呼呼的吹着,二人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披风。
云徽试了试,小船也就将将能够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垂珠,你先回去吧。”
云徽向着垂珠挥了挥手,垂珠连忙答应,就算云徽不说,她也会主动提议,这艘船是宛贵妃亲自划桨,她如何有资格坐上这艘小船。
小船顺着风吹去的方向,离岸边越来越远,云徽站在船头,斑驳的月色透过树缝间隙照射在二人身上,云徽回头间,只见宛贵妃有些生疏的撑着桨,不一会动作变得流利,“徽儿,怎么样,这是母妃入宫之前和一位老师傅学的,只可惜还没学多少就进宫了……”
宛贵妃言辞之间充满了对以往生活的怀念,没进宫之前的那些日子,是她今生最快乐的时光。
云徽抬头望向星空,也在心中默默感慨着,如果没有这一次的重生,她也是抱憾而终吧。
只是没等云徽感慨完,便感觉脚下有些冰凉,动了动脚,还有一些潮湿之感,等等,潮湿?
云徽大惊失色,就着月色看过去,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声音有些颤抖,“母妃,船好像漏了。”
“什么?”
划船划的开心的宛贵妃也是一惊,连忙查看情况,眉目微沉,“这艘船年代比较久远,是母妃大意了,没有让人加以修缮。”
说话间,小船里的积水越来越多,漏洞也越来越大,宛贵妃脱下狐裘想要堵住船上的漏洞,“徽儿,快去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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