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仇方,仇家的“小仇先生”
,一个没脑子的纨绔。
天天只晓得喝酒泡吧通宵玩乐,前阵子突发心梗,出院后低调不少。
低调到监控记录都少了许多。
有意思的是,无论是当初符宅受袭的时段,还是人民医院出事的当晚,仇方的行踪都有些奇特——他专门往监控稀少的老巷子里钻,身边连个伴儿都没有。
而在小型神降发生后,这个人干脆就人间蒸发了。
当然,这些证据不足以证明“仇方”
就是袭击者,但他身边确实有些怪事发生——儿子丢了一个,仇家父母不单没有报警,甚至连电话都没给儿子打过一个,很难说他们发没发现儿子不见了。
而仇方的其他酒肉朋友提起此人,第一反应全部是茫然,就像提起早已被忘到脑后的幼儿园玩伴。
有点像更升镇的“镇长”
,李念揉揉额角。
好在仇方“被消失”
得不算彻底,他的资料不会让李念看不懂。
它只能带来一部分阅读障碍,需要李教授花费大量力气理解。
第二位可疑人士是仇方的祖父,仇老爷子。
六年前,仇家老爷子从植物人状态醒来,其后一直住院,期间一切生理指标还算正常。
只是他几乎不会与家人交流,也很少与医院里其他人对话——变成植物人前,仇老爷子颇为风趣健谈,他醒来后低调得像换了个人。
植物人醒来已属不易,脑损伤可能带来各种未知后果。
老人没老伴,更没有人在意他的性格问题。
老人的病房视野绝佳,能将大半个海谷市收于眼中,废楼自然也在其内。
仇老爷子心力衰竭的时段,恰恰与仇方因为心梗入院重合。
老爷子的心力衰竭来得蹊跷,前脚刚蹬腿,后脚“半步脑死亡”
孙子就醒来了。
很难说这些是不是巧合。
李念盯着荧幕上的字,缓缓旋开保温杯,给自己倒了杯浓茶。
根据医院的影像记录,只有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女性前来探望他。
那个女子并不在仇家的亲缘好友内,她的t恤印花鲜艳廉价,花束也是最便宜的款式,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李念喝完茶水,鼠标拖动报告所在文本框,其后露出一张图片——
女人离开仇老爷子病房时,监控画面角落有一瞬的扭曲。
李念将那一帧“故障画面”
交给焦莲分析,如今他正面对着分析结果。
画面中是两个嵌合在一起的人。
一半是出门的四十岁女人,另一半穿着黑衣服,看不真切。
像是把两个人切割成极细的马赛克,各半边拼起来,活像不懂事的小孩子用乐高搭出的怪胎。
李念费了不少力气,才将那个黑衣服的人形分离,用ai再行补全。
那个“嵌合”
的黑衣女人,正是那位下落不明的“戚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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