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刻在心上。
谢琛没体会过,家里时刻有一个女人惦记他的温情。
谢家只有鳏夫,雄性因子过剩,就像铜墙铁壁,又硬又冷。
养成他一身臭刚脾气,知道她委屈,没哄过她。
知道她不安,没安抚过她。
拿对谢三的态度,来应对她挣扎。
不怪她,不自信,怀疑他心意。
他一根烟抽完,正续第二根,管平风风火火闯进来。
穿着睡衣,拖鞋趿拉反,一脸高昂的兴奋。
“谢总,温小姐落脚点查实了。”
…………
翌日。
海明先见日,江白迥闻风。
温素小时候仗着记忆力好,囫囵吞枣,硬记过许多诗文。
如今亲眼得见,万顷开去,再无蔽野,陆地上的烦恼事,仿佛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在游艇甲板,舍不得进去。
何文宇抽烟一向避她,带小唐进了艇内客厅。
他今日西装革履,双排扣藏青丝绒上衣,很正式,又华丽。
气质万中无一的温朗,举手投足展露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像电影中衣冠楚楚的斯文反派,夺人眼球。
小唐垂眸抽烟,沉默为他点火。
“你不想回去?”
小唐动作很稳,“我已经知道错了,请您多给我一次机会。”
何文宇眯起眼抽口烟,双指夹着,手肘搁在沙发扶手,“我不喜欢身边人小聪明,藏私心。”
“绝无下次。”
小唐抬头,“自现在起,我对您的决定不会再有异议。”
“自现在起?”
何文宇笑起来,腔调幽幽,“这可真是个真心诚意的时间,你会后悔吗?”
小唐全身肌肉无声绷紧,又勉力松懈,出声试探,“这个时间您不满意?”
何文宇从头到脚扫他一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掸烟灰,“我担心你悔恨交加时肝肠寸断,那可太痛苦了。”
小唐一愣,“您会做掉我?”
何文宇不再看他,目光透过玻璃,临摹对美景出神的温素,“我手上舍不得沾血腥,毕竟例子摆在眼前,沾了血,有家有室,幸福的提心吊胆。”
小唐默不作声。
何文宇掐了烟,起身拉开门去甲板。
今日海风不大,浪声也清,他没遮掩脚步声,温素回头看见他这一身衣服,忍一路还是没忍住,“你今天有正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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