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腊月,岭南道飘起了大雪,寒意冰冷刺骨。
一座临海的小县城之中,一位中年男子头发有些发白,失神的看着院子里的树上挂满了雪条。
这是他被贬到这临海小县城的第二个年头。
县城濒临南海,自然就叫做滨海县,整个县城的人口不多,满打满算县城下辖也不过五万人口而已。
按道理来说朝廷年年都在鼓励生育,补贴项目不少,不至于到养不起的地步,但这个地广人稀、明明能容纳一二十万人的小城人口才不到五万。
城内常住人口也才堪堪过了两万而已,县城很大,但是也很空,至少城内外空置的房子还能容纳下两三万人口,但偏偏却没人住进来。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边太穷太苦了!
再往南几百里便是那横贯三千年的长城,城墙是真的很长。
每到天下百姓提起这道长城的时候,尽管那位建造这长城的帝皇都会被人视作残暴的帝王,但提起这座长城却又不得不感恩戴德。
因为这座起至山海,由东向西直至阴山玉门,只有又从北直下直指玉龙、镇龙两关,在又从西道东直至南海岛才结束。
那位帝皇为这个天下铸造了一座城,又似打造了一座牢笼,不知道是囚禁了这城内的人、还是囚禁了城外的妖蛮。
但好歹是为这个天下城内的人争取了三千年的和平。
滨海城终究是没有长安城繁华的,想起那座灯迷酒醉的城市,再看看这年关将至才升起的一点点热闹,但终究还是及不上长安。
想到此,他又不由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辈子估计也回不到那座雄城了吧!
每每思及此处他心里除了一丝的不甘、更多的还有一些怒气、以及一些无奈。
到底是谁对谁错?他不想去深思,但他始终坚持,自己作为一家之主,那就有资格决定家族往哪个方向发展。
后辈子弟只需要听从命令,跟着自己的步伐就行,但偏偏有人不这么想,而且那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一想起那个儿子,他又不得不长叹一声,情绪有些复杂。
吱呀——!
院门被推开,一位持刀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掸了掸身上雪推门走进房间。
“如何?”
姜振阳看着中年人带着希冀之色问道。
中年人神色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位曾经的家主,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县城的县尉。
“派去京城的人传回消息,有三公子的下落了!”
姜振阳闻言却是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大人总归是要听得,先听后听都是一样,回去夫人问起来难道大人就不说?”
中年男子有些无奈,但心里却有些微微的失落,都说世家之中的亲情比起皇室差不了多少,可这位虽然是京城姜家的家主,但顶多也只算是一个小户之家而已,亲情却也如此淡薄。
“大人想要回京城恐怕不会太容易,四皇子那边对大人派过去的人没有理会!”
中年人开口说道,姜振阳闻言眼神里的希冀之光慢慢的黯淡下去,拳头紧捏在一起。
中年男人看着这位跟了几十年的男人,心里也是微微一叹。
“三公子当初被玄衣卫用玄鹰押解驱逐出城下落不明,不过一年多前那位九公主悄悄出宫,据说是去寻找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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