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来的平平淡淡,而这具身体那时在干嘛呢?眼睛,闭着;耳朵,竖着;鼻子,在均匀的呼吸着,内部的肌肉时不时在抖动着,抖动的过程中发出了有规律的声音;舌头,正抵着上颚,时不时地吹着口哨,与鼻子发出的声音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交响乐,而嘴角处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涎水;身体,以标准的侧卧式正窝在山石旁阴凉处的草窠里。
没错,他正在睡觉!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竖子!
还不醒来!
更待何时?”
听到这道声音,我们主角的神识一个机灵,下意识地想睁开眼睛,而眼睛也被主角的意识睁开了,但是睁开后就被另一道意识控制了,而我们的主角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看着当前故事的发展。
“竖子,醒了?”
“师尊啊,何故唤醒我?此处阴凉有风,在这夏日,正好避暑。”
只见一老一少二人便在此处交谈了起来,老者白发含须,盘坐于巨石之上,身着褐色葛衣道袍,洗得发白的道袍被整理的一丝不乱,胸前一柄拂尘正静静地躺在道士的胳膊之上,微风吹来轻轻的撩动老道的胡须,俨然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再看少者,人瘦毛长,白色的锦衣道袍已然变成了黄褐色,身上破了好几个洞,蓬松的头发被他随便挽了个髻,斜插了个半截的玉簪用作固定;发丝间还沾了几棵杂草,俨然一副山间野人形象,当真是不忍直视。
“竖子,你在我身边已有十年了吧,当初为师云游四海,寻找有缘人作为衣钵传承,因与你父有旧,经过你家时,听你父说你出生时,天降雷雨,你母受惊难产,虽说最终母子平安,但你母伤了元气,在你六岁时便撒手人寰;而你也先天不足,心智不全,从小体弱多病,寻访各地医者,皆言你难以成年。
赶巧为师正好云游至你家,你父知为师手段,百般恳求,托为师将你寄养在三清道尊之下。
为师见你父至诚,同时自占一卦,算得与你有一段师徒缘分,故将你带在身边,至今已过十个春秋矣。”
“当初为师为你曾为你占过一卦,发现你命格紫气氤氲贵不可言,然而你家世一般,自然承受不了你的命格,故而你母早丧;而你本人从小也只能浑浑噩噩,同时,你人生中有一坎,若不能过,则你不能成人;若能过,则你日后必成达贵。”
“而为师见你带到此地也是因为师见此地山清水秀,灵气充裕,本打算用此地灵气来温养你的命格,以此地山珍河鲜来调养你的体格。
十年下来,你的体格到时调养的不错,只是这命格却不知为何还是如此,你的浑浑噩噩一直没有改善。
直到昨日,为师心血来潮,卜了一卦,发现你命中注定的那道坎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而你的命格我已经看不了了,为师情急之下使用秘法,遭反噬,使得你我师徒缘分缘尽于此。”
“可惜啊,这些年下来,为师的师传本事你一直不学,为师的旁门左道你倒是学了个遍,也好,有这些左道傍身,这世间你大可以横行无忌。
今日,你便回去吧!”
“回去前,有些事好叫你知晓,你本姓胡,乳名换做阿孬,你父在你离家前为你取名一个鲤字。
未免父子难以相认,临行前,你父将你母生前陪嫁玉簪一分为二,你父子二人各持一份用作凭证。
你家位于徐扬豫三州交汇处的胡家沟,你父是胡家沟的族长。”
言罢,老道不待胡鲤言语,拂尘一甩,将正在发愣的胡鲤从小山坡上打了下去。
待胡鲤站稳身形,回身想和老道在言语几句时,哪里还能见到老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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