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给我的,你是漠中村的人,没错吧?”
这下,他算是愣住了,要接不接的,又看到她手里露出‘漠中小学’几个字的练习本时,内心更是一堆卧槽。
他怎么把这玩意给拿出去了。
靠,这姑娘没瞅见后面的东西吧,莫文波一把将练习本夺了过来,眼珠子一转悠,钱也不拿了,笑着敷衍两句:“是,我们那村子现在可没什么好玩的,哦对了,我有急事,小姑娘我就先走了。”
古珂也懒得拆穿他,站定在原地,等着他往前走了一段路才轻飘飘喊道:“叔,本子最后一页我看了。”
前面人忽地一滞,好似整个人石化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古珂看乐了笑起来,提步跟上。
她慢悠悠走到莫文波身侧,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莫文波只觉身子一颤,肩膀就跟着痛了起来,但又不敢去揉,免得一下就让人看出他不禁抗。
古珂看他没反应,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又从口袋里多抽了几张红钞票汇在原先那叠里,直接上手塞进莫文波胸前的口袋里,语气也多了几分谦卑:“叔,这些就当打听费了,我就问问绝不牵连你,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
他不说话,也不动。
这样就没意思了,钱都收了,古珂笑道:“行,看来叔不介意这人来人往的,那我们就在这里说——”
莫文波打断她:“跟我来。”
古珂跟在后头走,一路静得很,她也不出声,就打量环境,一开始他们下车的地方是个闹市,路边商铺多,摆地摊的也多,人来人往的,现在这条叫不鸣街的,倒如了名字,走路上都看不到几个人,更别听动静了。
七拐八绕后,穿过一条巷子就看到了几栋挨在一起的民房,其中有个墙面上挂着绚丽多彩的霓虹灯,“平安旅馆”
几个大字猖狂地跃动着。
进了屋后,两人路过前台也没停下,径直进了房间,古珂不动声色的打量,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沙发,墙面随意糊了几张墙纸,绿的黑的都有,不伦不类。
莫文波倒了杯水放桌上:“这地方简陋没啥好看的,坐吧,有什么想问的直说。”
古珂放下背包,在对面沙发坐下,端起水杯喝了口才出声:“叔你是爽快人,那我也直接开门见山了,‘傻子不是凶手’这话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漠中村三十年前出了一场凶案,一家三口都没了,死相极其惨烈,这事闹得不小,县里的警察来了一波又一波,最后查到了村口的傻子身上,还在他家找到了一家三口的东西,后来还有几个村民出来作证,警方也就以傻子是凶手结案了。”
古珂停住,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手臂环起背部后仰,笑着继续:“哦,差点忘了,那几个作证的村民有个叫莫巴,他儿子是莫文波。”
莫文波猛得抬头,两只眼睛充血地盯着古珂,全身紧绷。
被盯着的像个没事人样,从包里掏吧掏吧,拿出包土豆片撕开,金黄色的焦片,咬起来嘎嘣脆,古珂把零食递给他:“叔,吃吗?”
语气轻快随意,就像感受不到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莫文波看了一眼,没接。
古珂没恼,也不急,就这么边看他边吃着零食。
在她将最后一片薯片塞进嘴里之时,莫文波心理活动也结束了,他觉得凭借自己身板制服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有望的,于是猛地朝人扑去。
古珂没动,在两人就差贴脸时,她腹部收紧,轻轻一扭,半个身子卷了过去,双手撑着莫文波的后背,腰腹用力,下身泄气,顺着惯性整个人挂在了他的后背上。
双腿绞紧,死死勒住他的腰腹,再将双手扼上太阳穴,不用力就这么虚按着:“叔,你最好别乱动,要是我手不小心使上力……”
压着的人全身绷紧,古珂耸肩,松手下来,顺带抽出他腰上插着的水果刀,扔了刀鞘,单手拿在手里转着玩。
“叔,你打不过我的,这事实话实说,咱们就没后续,不然——”
古珂笑着将刀背翻了过来,虚空朝着脖子割开,左手握拳又展开:“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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