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处理的东西实在太多太重要,平时在宫里当差的官员除了休沐天都不能回家,所以京城的风言风语尚且没有传到忙成狗的尚书台里。
那倒霉的官员也不知该捂前面还是该捂后面,反正都痛就干脆不揉了,抖着手指拣起慌乱之下掉在地上的竹简抛给他:“你这夯货,净说风凉话。”
同僚好奇捡起来,边上十来个脑袋顺势围过去,打开一看。
半晌。
“噗——咳!”
“咳!
咳咳咳!”
“咳——呃咳!”
“……”
隔壁看守御史台的守卫眉头一皱,没忍住掏了掏耳朵。
——怪了,谁家猪圈会放那么多猪出来,叫声连宫里头都能听到,还想不想活了?
等到杨赐和胡太傅回来,尚书台已经恢复了宁静。
所有策题整理抄录完毕,至于安排官职就是上面的事了,他们这些类似小卒子的官员可没什么话语权。
不得不说,胡广身上挂的官职是真多,不仅是地位尊崇的太傅,还兼管着太学、尚书台等地方。
杨赐头衔虽然没他多,但他既为帝师,又是策试的主考官,当然也有资格来这里。
胡太傅听说今年出了三个甲科。
射策仅仅是取士的其中一种方法,今年的考生也才几百人,换了平时上千人顶天了,一年还不一定能够出一个甲科。
胡太傅对他的得意门生颇有自信,听说明经考生中有一人中了甲科,就猜到八成是袁绍没跑了。
他拿起明经科的策题一看,果然是袁绍的笔迹,不禁欣慰地点起了脑袋。
也不知另两个考文学和明兵法的甲科是谁,希望别是对家的人才好。
胡太傅跟袁父一样以擅长和稀泥闻名,所谓的和稀泥放在官场中就是不站队不树敌不得罪人。
可是再长袖善舞的人也会有对家,胡广当然有,而且还不少。
比如杨赐就一向看他不顺眼,只是没表露出来:“依太傅之见,此人……”
胡广的眼神很奇怪,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傻了:“仅中一门甲科,自然是依照惯例为郎。”
就算袁绍答得再好,甲科上面也没更高的了,当然得按照惯例处置,虽然这样做有点委屈他的学生,可胡广是绝对不想被对家指责任人唯亲的。
杨赐眉头高高挑起,有那么点嘲笑的意思:“袁家这小子可不止中了一门。”
胡太傅却没像他期待的那样露出讶色,即便乍听到这话嘚瑟的不行,却还是摆出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云淡风轻道:“既是老夫的学生,文学自然不差,我早就料到他能中甲科。”
“明兵法的甲科也是你那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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