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接呀?”
他只皱眉盯了一眼,旋即单方面把电话挂断,重新揣回兜里。
我在他旁边低低地问。
“没必要接。”
大年初一,昨天闹了那么一出,今天要是再搞点什么乌龙出来确实扫人兴致。
而且我们走这么远,都离开贵阳了。
他一开始的初心不可能没有刻意回避她的意思。
即便接了电话人也不在贵阳,确实没必要。
但我就怕他一时冲动上头导致以后有遗憾或是后悔。
所以临近车前,我让儿子先到车上等我们,我拉着王伟往前走几步路,轻声和他说:“你还是回个电话吧,如果有什么事儿,可以及时得到解决。
如果没事儿,那自是再好不过。”
我又对他挤眉弄眼使了个眼神。
看他很反抗的样子后紧按着他手臂再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心里不乐意。
但是,别做自己后悔的事儿。
有没有事儿你自己能判断,回个电话吧。”
我很明白此刻站在他那个角度只想回避。
可到底有那么一层关系在,如果真没关系那还好了,或者能做到真正的断裂,那什么都好解决了。
可他做不到。
他和我一样都做不到。
我们这样的人天生敏感多疑,看似绝情,实则又是最重情。
那边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或是有事没得到及时处理,那在之后的漫长岁月中,都会沉浸在一种无法治愈的深渊里。
没有人能救得出来。
“我和儿子在车上等你。”
我说。
过了几秒他对我轻点点头,我才转身离去。
开门上车。
瞧见他又点了一支烟,站到某一个石柱后面去,我们只能看见他的衣角,有时会因为他抖动烟灰的动作而有轻微浮动。
我的手紧抓裙摆。
儿子突然从后面靠近,吓得我心里忐忑一下。
“妈妈,你怎么了?爸爸为什么还不上车呀?”
我压平刚刚因为儿子突然上前的动作对我的影响,反着一只手抚摸他脸,耐心和他解释:“爸爸有点事儿要解决一下,他在打电话。
我们就在这儿等他好不好?”
“可是爸爸刚刚不是说没必要接吗?”
果然。
儿子什么都听得到。
看来以后说话做事儿得更加周全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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