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面无表情道:“他是恒王的嫡幼子。
恒王是太后除了当今皇上之外唯一仅存的儿子,一向得太后青眼。
听闻这个南阳王也甚得太后喜爱,按我朝惯例,亲王之下,唯有将来要继承王位的嫡长子或嫡长孙可被封为嗣王,其余子嗣,只能封为郡公。
而这个南阳王,是恒王众多子嗣中唯一一个被封为郡王而非郡公的。”
柳氏用帕子掩着张大的嘴惊道:“老大怎会与这等人物起争执,还动起手来?岂不是要为家里招祸么?这也太不知分寸了!”
“夫人,如今事实未明,你怎可断言在此事中不知分寸的是我兄长?”
自进来后一直没说话的姚征兰冷着脸道。
柳氏被她问得一怔,忍不住分辨道:“对方是郡王,又是深得当今太后喜爱的嫡亲孙子,身份何等尊贵。
这样的人不管说什么话,听着就是了,又怎能与他争辩,甚至还动起手来?我看你长兄今日这酒是真的没少喝。”
“好了,都别在这杵着了,让晔儿好好养伤。”
老太太由徐妈妈扶着站起身来。
柳氏见状,也只得起身跟着出去。
老太太走到门口,看到站在门内的姚征兰,也没追究她擅自离开祠堂之事,只道:“你留下,好生照顾你兄长。”
姚征兰俯首:“是。”
人都出去了,姚征兰才没继续绷着,几步赶到姚晔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雪白无声无息的兄长,忍不住的泪珠子就一个劲的往下掉。
“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快醒醒啊。”
她伸手握住姚晔的手,感觉触感黏腻,低头一看,原来姚晔手上也有血。
她忙去绞了帕子来给他擦干净,却见他左手指腹上有个伤口,血便是从这伤口流出,却又看不出是被什么东西伤着的。
没一会儿寻幽回来了,面色看着却是更加不好。
“小姐,我偷听到大夫对老爷说,刚才是顾及老太太年事已高,怕惊着她老人家才没有实话实说。
他说大少爷伤到的是头部,头是人最要紧之处,一个不好,是可能危及性命的。”
寻幽本不想哭,可她忍不住。
姚征兰僵在床沿上。
会危及性命?不,不会的,不可能!
哥哥绝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她!
“小姐,你别这样,大少爷如今危在旦夕,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若是连你也撑不住,难道要把照顾大少爷的重任交给老爷夫人她们吗?”
寻幽见姚征兰面色灰白,如泥胎木偶般僵在那里,忍不住一边哭一边劝道。
姚征兰猛然醒过神来,是啊,如今哥哥遭逢大难,她若不替他撑住了,谁能替他撑住?夫人?哥哥若是不在了,三弟便能顺理成章地继承爵位,她怕是巴不得哥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
“入微呢?你马上去找入微,待大夫开了药,叫她从抓药到煎药全程监督,不许出丝毫差错。”
她吩咐寻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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